從鐵柏寒踏上日本土地之後,一種莫名的感覺便纏繞著他。多年前中日甲午海戰情景在心頭揮之不去,那些倭寇們殘殺我官兵,擊沉我鐵甲戰艦,侵略我國土,民族之恨尤深。自己竟然還來到這個的地方。從片山丸號到東京的路上,遇到很多日本人,男人女人,老人幼童。身材魁偉的鐵柏寒左右望著矮自己半頭的過往人群,從心底裏升起一種自豪感,東方中華是偉大的。從他們的表情看,大多數人並不排斥自己這個炎黃的後人。呼延樵夫也是首次到日本,似乎沒有鐵柏寒這種感覺。接船人是一位日本中年人,名叫山本,操著半生不熟的東北話,後來得知他在中國東北居住多年。在鐵柏寒眼裏,日本普通人的煩瑣禮節和那些蠻橫狂妄的倭寇很難畫等號,甚至有些懷疑那些侵略華夏國土的倭寇是否真出自這個島國上。
在山本帶領下,二人上了電車進入東京市區。鐵柏寒冷靜地注視著大街上的人流,預測此行會給自己帶來多少麻煩。他在往來穿梭的人流中捕捉著投向自己的每一個探尋的目光。
呼延樵夫則掃視著電車內外,雖然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不用馬拉驢拽的鐵家夥,就能呼呼奔跑的鐵殼子,但站在上麵挺舒服,這日本人真能整,俗話說矬子就是心眼多,讓心眼墜住了,整天琢磨這些玩意兒,你別說還挺快的。比騾馬掛大車強多了。八國聯軍禍害京城前,也聽說過英國人從馬家堡到永定門開了什麽電車,沒多久因為鬧義和團被搗毀,別說去坐一下,連看幾眼都沒來得及。後來聽說天津衛也有了電車,也隻是聽說而已。今天在這小島子上開眼界了。
呼延樵夫說:電這玩意兒真是個好東西,能拉這麽多人呼呼地奔跑,回去咱也弄點放起來。
鐵柏寒瞥一眼對方:做夢吧,我聽說這玩意兒是挺好使,但也有缺點,就是不好儲存,你省省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