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輪酒吧。在八十平方米的空間裏,布置了一些散座。一些客人溜達進來短暫的歇息,有的人瞧上幾眼便離去。許少白和劉橋張海坐在一張小桌旁。三杯紅酒放在麵前。許少白說:激靈著點,從踏上這個破鐵殼子(船)後,我這左眼皮老是不停地跳。
從未見過大海的張順摸著左胸:許大人,我這兒老一陣陣心慌,昨晚一夜未合眼,這麽多人擠在一個鐵盆子上麵,在這無邊無沿的浪濤裏飄**,忽忽悠悠,若被浪頭打翻,豈不都沉下海底喂王八啦。
未等許少白開口,海邊長大的李橋罵道:抽你個烏鴉嘴,再胡說八道我先扔你海水裏。知道不?在船上不許提翻船這倆字,出海打魚的人最忌諱的就是這個。
張海趕緊捂住嘴巴。
許少白一白眼珠子:扯淡,老子從不相信這些玩意兒,什麽狗屁占卦算命看陰陽宅,敬鬼神拜閻王都是瞎掰,你見過鬼神沒有?他們住在在哪裏?
張海忙搖頭。
許少白又問劉橋:你見過閻王長得啥樣?
劉橋一縮脖子:許大人,在下要是見過閻王爺還能坐在這兒侍候你老嗎。
突然許少白低聲:活閻王真來了。
一句話嚇得兩位隨從蹭一下站起身來。許少白忙伸出左右手把兩人按來:別吱聲,別撒達(到處看)。
鐵柏寒和呼延樵夫從許少白身邊走過去。呼延皺皺鼻子:氣味不對,血腥味。
鐵柏寒目光掃過大廳: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卻來了。
呼延樵夫拳頭攥得嘎吱響:冤家路窄,你說咱們跑出來這麽老遠,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竟然和這幾塊貨湊到了一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二人坐在距離許少白等人十來米遠的側麵。呼延掃視著對麵說道:大哥,我早就懷疑這家夥不地道,就說刑部大牢那件事,如果沒人告密怎會落得那個結果,你是寧可猜忌自家兄弟(程坤乾)也不願意懷疑薛亮這廝。我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