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滿丁香花的長寧巷

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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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多少天,終於忙出了結果。鄭為國很累,那天鄭為國起床後還是感覺到胳膊抬不起來,累。天起來了,天淡淡地皺著眉頭扶著窗欞,看著鄭為國。鄭為國有點遲疑:“起來早了!”果然,打開手機一看,4點40,怪不得不舒坦。雖然立秋了,這三伏還沒有過完,按老黃曆,這還是夏季,太陽來得早,走得晚。鄭為國定了一個鬧鍾,走到窗前,把窗簾拉了起來,想倒床繼續。鄭慧智的電話打來了,鈴聲急促,準沒有好事!這個粗心的妹子。“大哥,大哥,你看怎麽辦?王平帶了一群工人奔你家去了!”鄭慧智慌裏慌張。鄭為國一個鯉魚打挺,從**翻身而起,剛刷好牙,就傳來了敲門聲。打開大門,王平進來了,氣呼呼地,身後跟了十多個人,他們中有的低著頭;有的十分委屈;有的分明勉強;也有人跟王平一般氣呼呼的。鄭為國連忙倒水泡茶,王平說:“大哥,你不用忙,我們不是到你家來做客的,我們有事,先說事,事說完就走,不拘禮節。”鄭為國趕緊坐下:“你說,我聽著,現場回答。”王平一臉不屑:“大哥,我今天帶著這幫兄弟姊妹來,就是討個說法。據說,你們今天開重組會,要把我們國民雨傘有限公司給組掉,我們都是在雨傘廠幹了一二十年的人,養兒養女,養老送終都指望著它,你這麽一組,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這麽多年?你倒好,一口吞了我們的家私,招呼都不打一個。”鄭為國笑了笑:“各位,你們如果不介意,我就先回答王經理的。”狗子道:“大哥,我們沒啥說的,你就說吧!”狗子說話時把臉撇過去,眼睛沒有看鄭為國,仿佛是對窗子咋呼。鄭為國道:“王經理……”這時,大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逆光,看不見臉,鄭為國還是認出來了——王叔,鄭為民的嶽父,王叔走到王平麵前:“你小子給我聽著,你要是不立刻回家,我就修改遺囑,所有的財產給王淩菲,你半毛錢都沒有。”王平的臉灰了,轉身走了,鄭為國連忙收拾材料,關門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