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刚蒙亮,一扇房门被暴力打开。
“大城主,你私采国矿,滥用极刑,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现将你捉拿。”
“我要见令帅。”(大城主挣扎着)
“就是元帅下令的,快走!”
阴干的牢房里大城主被锁捆着身体,不停的试探铁索连续碰撞发出声音的频率就像铃铛一样。
“喂喂喂,别晃了,这里是专门关押你们这种高武力值的地方,再怎么挣扎都没用。”
时间伴随着被蒸发的雨珠进入一处丛林伏兵地,为首的总指挥正是白魁军的少帅令辉。
全员已严阵以待,时刻准备袭杀前方的洞口。
这时一只带着信筒的鸽子飞了过来,直接站在副手的肩膀上。
“少帅,援军传来消息,已完成对山腰的封锁。”
“好。”
令辉走向战线的最前沿,拔出军令旗。
“全军听令。”
紧接着向前一挥:“放!”
顿时,树林里冲出数支由利箭组成的疾风飞向前方洞口。
又一声“杀!”令传出,伏兵们纷纷一跃而起,杀声撼天,直奔前方山洞。
……
洞穴里令辉点燃一根火把照亮周围,却发现空****的一切。
“禀报少帅,里面都查看完了,根据留下的痕迹看人是前一天撤离的。”
“那人,你猜测能有多少。”
“300精锐,还是用我们白魁军的标准判断。”
“300人,已经逃脱,看来这帮雇佣军的利益成分有些复杂。”
“那,少帅,我们是找踪迹继续追还是……”
“撤。”
“是,全军撤回。”
面看着撤离的士兵,令辉心中不禁庆幸:“还好他们提前遁逃,不然惨胜就是就是最好的战果。”
牢房通道内,一阵急行的脚步传遍整个走廊。
“雇佣军已经逃了,他的私人武装也处掉了,这里还有其他威胁吗?”令籍的语速加快了许多,仿佛是在跟时间赛跑。
“应该没有,如果有,他早就用上了。”
“那他的后台呢?”
“他的后台应该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不然元帅您也不可能这么快到达。”
“好,现在就去看看笼中的野兽还有什么挣扎。”
大牢里的门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开,距离大城主的“房间”也越来越近,没过一会就站在了他的对面。
“把门打开。”
“是。”
钢制的牢门逐渐打开,士兵们先头进去叫醒犯人模样的大城主。
“醒醒,元帅来了,醒醒。”狱卒用短棍敲击着牢房尝试叫醒里面的犯人。
“他好像……”另一个狱卒发现异样。
“元帅,犯人好像已经没有了呼吸。”
“什么?”令籍和岩峰关副城主同时惊了一下。
“手腕上的明显的伤痕,看得出是用灵力和蛮力强行突破钢链的封锁,从而先造成力竭猝死。”
“他是想拼一把活命的机会?”
“不,应该是不能供出身后的那个人,他都走到这一步了,看来这里面的水不算深也不算浅。”
“元帅,不算深也不算浅这是为什么?”
“如果他后面的人能耐太高,有麻烦的人一定是我,如果能耐太低那就不会选择这个人当棋子,更不会走到这一步。”
“那元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岩峰关副城主!”
“罪人,在。”
“保护现场罪证,将功补过,我尽全力保你。”
“是。”
“那元帅,我们该怎么做?”
“传我命令,召集城主制区域所有军队集合所有战略资源,五日后前进天阳关边线。”
天屹军营苍梧帐中,一探子来报。
“禀报将军,令籍的部队已经推进至天阳关边线,帝朝仍无动静。”
“在探。”
“是”
探子刚走,苍梧便开始发话:“先锋军已和魏师碰上,令籍也提前动身,只有帝朝在等渔翁之利。
要想打赢,只有在魏师得手前在中心点布防,配合后面大军前后夹击。”
说完,苍梧便对着所有人下令:“传我命令将先锋军伪装成主力,迷惑魏师,其余真正目标从小道突袭,直奔中心点。”
山群脚下,箭雨密布,强劲的箭弩正叉在攻山士兵的盾牌与铠甲上。
“凛军不停,弓手不停,箭矢不破,飞石杀之。”
将领说罢,山腰中,飞出许多巴掌大还带着尾巴的石块,直接击破盾牌,砸向攻山士兵的头颅,胸腔,膝盖,让他们像尸体一样滚落山底。
看着战友们一个一个的滚落山崖,领头的武官瞪着山顶眼睛里爆发着愤怒(此时身体里的灵力开始凝聚)。
旁边的战友见状赶忙制止:“队长,不要被戾[lì]气控制。”
可此时的暴怒这么会被旁人轻易的叫醒。
头顶的石块疯狂的朝自己砸来,领队顾不了这么多,拿着盾牌,脚踩山地,顶着飞石攻击,快速直奔天屹防军面前。
满眼的怒火已经让他彻底忘了战场上的阵型,躲藏在暗处的飞爪即刻爆发,目标直指这个莽夫。
领队见状举刀猛砍,可再强的蛮力也敌不过精良的暗器。
很快大腿,小臂,腰部皆被暗器抓死,动弹不得。
“都让开。”面前一声呼喊,一个彪形大汉直奔自己撞来。
飞爪还未挣脱,领队倒是提前被敌方将领撞飞山脚。
“报!魏将军,天屹军居高临下,利用绳索和石块对我攻山士兵造成重大伤亡。”
听到这个消息魏师憋了一口气。
“将军,鸣金收兵吧。”一位将领起身说道。
(魏师没有回复)
“将军。”又一位将领起身劝谏道:“天屹军先发制人占有天时,又提前在高地布好防线占有地利,一味的强攻只会造成无尽的伤亡。
三思啊,将军。”
(魏师眉头紧皱,继续沉默着。)
“将军……”
“将军……”
“将军……”
军帐中的将领,一个接着一个的起身半跪:“请将军,三思!”
听着他们的请求魏师快步走到帐外,看着向上攻杀的士兵们一个个的滚落山脚,额头也急出许多汗滴。
“这个时候,应该退兵吗?”魏师问着自己
思索着,右手渐渐的朝向了腰后的军令旗。
“报——魏将军,少将军已拿下西山‘右臂’,敌军阵脚已乱。”
在场的所有将领有的一头雾水,有的恍然大悟。
“哼。”听到这个消息,魏师鳖着的气终于吐出,严肃不安的面部得到解脱。
朝向军令旗的右手瞬间拔出腰间佩剑,对着身后的众人说:“敌营右手已废,若诸位还信得过我魏某,那就请与我一同冲锋杀敌,我愿挡在诸位前面。”说完横刀离去。奔向前方的战场。
“杀——”
在山腰敌阵中,魏营带头冲杀,手中刀尖冒出火星,每砍一人,肉体上的刀伤便燃起火焰。
“将军……”前线的士兵还未报出实时战况,就被那人打住。
“我看得见。”
“那我们……”
“我们从小路撤退,在第二防线上给他们留一个小道。”
“是。”
距离战场五公里的地方,一个黑影展开双手,向上一撒,如同魔术一般飞出一群白鸽。
帝朝边境,一只白鸽飞到一处军帐里,落在主将的手上。
他打开信筒,看着上面的几个字,脸上的肌肉再也压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激动,甚至发出了笑声。
“父亲,难道说时机成熟,现在即可发兵。”
“不止……不止……”
“难道说还有更好的事情。”
“嗯。”那人点一下头,便把信交过身旁的将军,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魏师和苍梧打起来了,只是可惜火候不大,令籍也参与了,幸好只是小风小浪。”
“那侯爷,我们什么时候兵发天阳关?”
“现在!传令下去,全军急速出发,赶在天亮之前进入天阳关。”
“是!”
夕阳下方,轩辕天明望着满天的红光,感念道:“爷爷,二弟,三弟,我知道你们在天上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恨不得让我生不如死。
但我会用几年后或十几年后的实际行动告诉你们,我是对的。”
接着转身对着整装待发的大军,下令:“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