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宛夫嚴選作品集(全十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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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天青繼續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報出你的手機號碼。”當號碼報出來後,於天青道:“你以為你買了張金卡神州行的號碼打電話,我們就不知道啦?告訴你,你每次打電話的內容,我們都清清楚楚!”

說完,於天青也不等他答話,站起身來就走。

於天青交待另一位辦案人員道:“在我走了之後,你主要說軟話,勸勸他。既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又像是什麽都知道似地。讓他覺得你是在幫助他。”

房間裏的溫正顯一會兒癡癡地坐著,一會兒焦慮不安地走來走去。

加上房間裏看護人員的勸慰,把他的腦神經搞得緊張得要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此基礎上,於天青每天進來坐一會兒,說幾句模棱兩可的話,比如:“有些方麵的證據,可是非常重要的喲?法院是根據這些認定的喲?”然後,又拍拍屁股走了。

再比如,說:“溫正顯,主動交待也是有個期限的,再這樣拖下去,我們就不能建議法院按照投案自首來處理了。南州的張老五為什麽吃了子彈?因為他的嘴硬得很,牛得很,本來也隻不過坐幾年牢而已喲?”

三天後,溫正顯忍不住了,他對於天青道:“你別老這樣一句句地刺我了。反正你們都知道了,我買什麽股票,打什麽電話,你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溫正顯願意交待了。但在交待的具體內容上,他還是有些避重就輕。他知道,本地的企業老板送給他的錢,取證比較容易,而境外企業的老板,即便自己說了,到時候也會因為無法取證而難以定他的罪。於是,他便首先交待了他和外商之間的事。

溫正顯道:“我在經濟上的確是犯了嚴重的錯誤,比如旅法僑商羊福蓮女士,他先後就送給了我28萬元人民幣。”他說:“羊福蓮是南州籍的旅法華僑,那年我到法國訪問期間,在一個同鄉會上認識了羊女士。以後南州市每年舉行三胞聯誼會,都要邀請羊女士參加。特別是羊女士參與南州大橋建設,接觸的機會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