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舉才能目張。創建新型教育體係的“綱”是什麽?就是京師大學堂。
甲午戰敗後,“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盡快創辦京師大學堂,已成為朝野共同的心願。1896年前後,呼聲達到了**。
外交家姚文棟(1853—1929,上海人)在《京師學堂條議》中說:東洋、西洋各國的首都都建有大學,為人材總匯之所,……專門設置學務大臣,以管理全國的教育,所以他們才人材奮起,國勢日強。⒀翰林編修、強學會骨幹熊亦奇上了一道《京師創立大學堂條議》:學校,是天下之公器;今日世界,西方人先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其國勢強盛,其民智洞開,其國內政治與教育分別治理。以前官書局計劃創建一所新學館,開風氣育人才,不過粗引其端。現在建議,國家在首都設立學部,稱之為京師大學堂;聘請中西通儒,譯編課本。自小學開蒙依次分門教育,堅持百年,才俊必將大興,風氣必將不變。⒁美國著名傳教士狄考文(1836—1908)、李佳白(1857—1927)也坦言相告:今天的中國,已不是過去的中國,國大而弱,民貧而愚,人口眾多卻沒有可用之才;大學堂裏,備有各等學問,所以培養訓練出來的人都是全才。⒂
在眾多的建言中,作用最大的要數刑部左侍郎李端棻(1833—1907,貴州貴陽人)所上的《奏請推廣學校折》。1896年6月12日,李端棻在《奏請推廣學校折》中指出:“自京師以及各省府州縣皆設學堂,府州縣學,選民間俊秀子弟年十二至二十者入學,其諸生以上欲學者聽之。……京師大學,選舉貢監年三十以下者入學,其京官願學者聽之。”並提出設藏書樓、創儀器院、開譯書局、廣立報館等具體建議。光緒皇帝閱後,立下諭令,讓總署“議奏”。同一日,總署就回奏道:該侍郎所請求在京師建設大學堂,是擴充官書局的一項內容,應請皇上降旨,讓管理書局大臣孫家鼐察度情形,妥善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