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教育,由於教學內容基本上都是“四書五經”,教育方法是死記硬背,教育目標是考取功名。所以,清廷官吏“不學兵旅而掌兵,不懂會計而掌財,見洋人栗栗變色”⑽很多有識之士相繼提出了尖銳批評,並建議與時俱進,創建新型的與世界接軌的教育體係。
作為科舉驕子,又多次擔任鄉試主考、會試總裁,孫家鼐不僅洞察“國學”教育的弊端,而且,對於洋務運動的教育模式也有足夠清醒的認識,並旗幟鮮明地提出了批評。光緒二十二年七月(1896年8月),他在《議複開辦京師大學堂折》中指出:“獨是中國京師建立學堂,為各國通商以來僅有之創舉,苟僅援前此官學義學之例,師徒授受以經義帖括,獵取科名,亦複何裨大局?即如總署、同文館、各省廣方言館之式,斤斤於文字語言,充其量不過得數十翻譯人才而止。福建之船政學堂、江南製造局學堂及南北洋水師武備各學堂,皆囿於一才一藝……此中國舊設之學堂,不能仿照辦理也。”
1898年7月3日,孫家鼐出任管學大臣,肩負變法急先鋒的重任,“是時管學大臣之權限,不專管理京師大學堂,並節製各省所設之學堂。實以大學校長兼全國教育部長之職權。”作為大學校長,他要創辦中國第一所國立綜合性大學:京師大學堂;作為首任教育部長,他還要管理各地新式學堂,構建新的教育體係。於是,孫家鼐“每日會集辦事各員,公同核議,雖不在學堂辦事之人,亦多方谘訪,廣集眾思。總期受以虛心,任以實心,持以公心,矢以誠心,博取眾長,折衷一是”。他順應時代潮流,在汲取各方麵智慧的基礎上,對中國陳舊的國學教育體製進行大刀闊斧式的改革,推進了中國教育的近代化,促進了中國教育與世界教育的全麵接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