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大海灘揭秘

台灣女子舊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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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鬥轉星移。2009年10月,台灣出版的《太平輪1949》一書,再次喚醒了人們對於那次大海難的記憶。

時隔60年,張典婉為什麽要打撈這一陳年舊事呢?

細究起來,張典婉與太平輪,既有關係,又好象關係並不是怎麽大。

說到有關係,隻是因為,在沉船一個月之前,她的繼母司馬秀媛就是擠上太平輪,一路顛簸來到台灣的。

司馬秀媛,是一位上海富裕糖商的女兒。據說是宋朝大文人司馬光的後代。1948年12月,由於戰局朝著不利於國民黨的方向迅速演變,她也不得不加入到逃亡台灣的行列,拎了一個隨身箱、抱著兩條狗上了船。箱子裏裝得是一些細軟:幾件上好的絲絨旗袍,父親留下的懷表,母親贈送的幾件手飾,一些繡花的桌巾,幾隻精致的咖啡杯,一打結婚時打造的銀器……

來到台灣以後,司馬秀媛隨鄉入俗,跟著丈夫來到偏僻的苗栗客家莊,褪去上海大小姐的光環,在荒蕪的果園裏從頭學起:種樹、剪枝、施肥、鋤草、摘果實……她還主動地把身份證戶籍欄改成了“台灣苗栗”,成了一位台灣地道的客家婦女、鄉間農婦。

但是,有些東西可以改變,而骨子裏的東西是很難改變的。比如說,上海小姐的生活方式:她喜歡穿旗袍,堅持自己做吐司、泡紅茶;煮咖啡時,沒有現成的過濾紙,她就用白紗布代替。她把那兩條寵物狗稱作“太平狗”,整天行影不離;她還堅持與上海中西女校的校友們組織聚會活動,一幫老太太穿著旗袍,用輕柔的聲音唱著《夜上海》……

太平輪掛在她的口中,成了她的口頭禪。

在鄉下簡陋的廚房裏,每當司馬秀媛擺好刀叉,總會喃喃自語“這是坐太平輪帶過來的喲”,並把渡海的經過重複一遍,末尾,總是以僥幸的口吻補充一句:“太平輪沉沒了。還好,我沒坐那班船,我才能坐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