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的尸体纷纷从泥土地里爬了出来,他们尸身干瘪,缺水水分,身上还有着焦炭一般的烧伤。
一声声嘶吼惊动了正在废弃鞋厂寻找神秘人的李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瞧着这骇人的场面,饶是经历过三次邪鬼事件的李启,也不免有些胆寒。
尸鬼们行动比预料的还要迅速,他们一拥而上,杂乱的奔跑声骤然而起,目的显而易见的就是李启这个倒霉蛋。
面对数量众多的尸鬼,李启拔腿就跑,也幸好身躯逐渐的被黑函所影响,强悍的运动能力,也快要堪比邪鬼了。
哐啷当当的声音,不断回响。
是李启拉动、拨倒一些废弃的焦木箱,还有铁桶产生的声响。
“吼!”
一只尸鬼脱颖而出,避开了焦木箱,还有铁桶的牵绊,猛地飞扑向李启。
李启一个右拳,就将这只既幸运又倒霉的尸鬼,轰爆了。
手感非常的稀松,不像轰爆邪鬼的感觉,能有强烈的撞击感。
李启了然,这些干尸一般的怪物,他们并不是邪鬼那种存在。仔细看着,他们更像是活死人一般,行动能力和破坏力都是无法跟邪鬼相提并论。
知道尸鬼无法给自己一击毙命的伤害,李启也逐渐的从被动防守,转变为主动进攻。
利用自己那蛇皮走位,一只只的轰爆这些尸鬼,十多只的尸鬼,不用十分钟的时间,李启就将他们全部解决。
他可是累得够呛,浑身大汗淋漓,原本是过来废弃鞋厂这边寻找神秘人,从而获取变为正常人的方法。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突然冒出的尸鬼让他筋疲力尽,觉得是不是自己被霉运缠身了。
而就在李启怀疑自己运数差、时运低之际,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那是灰衣斗篷人从鞋厂的房梁上,一跃而下。
能够听到“咚”的一声。
灰衣斗篷人隆重登场。
惹得李启心脏猛地一跳,差点没摔在地上。
“来的可真够迟的,你的行动太外行了,不免试探了一下,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假面】。”
灰衣斗篷人起身,掀开了斗篷,露出飘逸的长发,眉梢的朱红眼影,以及那红艳动人的嘴唇,配合她那锐利如鹰凖的眼神,真是好一个飒爽的美人儿。
女人略表歉意地继续道:
“我是【灰鹰】,老实说,超过我们约定的时间,我还以为你要放我鸽子了呢。还好,你来了。”
女人一连串的话语下来,李启愣是没有听懂一句话。
假面?灰鹰?
约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将他错认为是应该前来赴约的【假面】。
“那黑函是你的?”李启将错就错,内心慌得一批,表面却假装镇定。
晏明珠愣了愣,他到底是怎么了?失忆了?还是在试探我?是为刚才我试探他的事情报仇?
“是的,那黑函是我所有。”晏明珠撩了撩鬓边的发丝,继续道,“以杂货铺橱柜的黑函作为醒目的暗号,获取我预留传达的信息,然后在废弃鞋厂这里集合,能够避开其他异人的眼线。
“毕竟,加狼帝国的地下遗墓,那里的神秘遗产,不能够落入其他异人的手中。
“这可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守夜塔发现的地下遗迹,我们能否获得突破,全看能不能找到所希翼的东西。
“这也是我们合作的原因和前提。”
加狼帝国遗墓、异人、守夜塔?
加狼帝国遗墓倒是明白,加狼帝国是很久远以前存在的国度,那时候弥留大陆土地割裂,是以国家为单位存在着许多的帝国、王国、公国、联邦、部族、部落。但是这种落后的观念,在提灯会出现之际,短短的一年之间,被完全颠覆,更是被完全取代。
从而形成现今的世界格局,由提灯会提供秩序的自由、民主、平等、和平、安稳的世界。
加狼帝国遗墓自然就是加狼帝国毁灭之后留下的遗产。
可是关于异人,还有守夜塔,李启则是完全摸不清头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两组陌生的词汇。
尽管有着满肚子的疑问,但是李启却表现得好像都知道的样子。
他得好好扮演【假面】这个角色。
“不知道你的黑函从哪里获取的,”李启故作神秘,“那应该是血教的东西吧?”
晏明珠神色凝重,他竟然知道血教。
“我可不是血教信徒,我像是那种看起来没有理智的疯子吗?
“他们追求神秘力量,不惜献祭自己的灵魂,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我可没有跟他们有太过深入的交流。”
似乎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晏明珠极力的撇清与血教的关系,仿佛就像是他们这样的神秘存在,也是不想跟血教牵扯上更深一层的关系。
具体原因,李启并不清楚。
可是,他还是继续施压道:“那你是怎么获得血教黑函的?那种东西我见过,十分确定是血教的东西。不是血教信徒,却能够获得血教的黑函?”
晏明珠纠结起来,她欲言又止,最后反复纠结下,还是说出来:
“我认识一个异人,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半路出家的异人,若是没有领路人,肯定是难以踏入神秘世界的门槛的。而我的领路人是一位与血教颇有渊源的老学者,就是他给予我的血教黑函。
“只要我随身携带血教黑函,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授予我新的知识,获得更强的力量。”
原来如此,李启明白了,像这位【灰鹰】一样的人,拥有超脱常人力量的神秘存在,他们就是所谓的异人。
而【灰鹰】、【假面】这些称呼,只怕是为了隐瞒真正的身份,而捏造出来的替代称呼。
那守夜塔到底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在神秘世界里,又算什么呢?
抱着这样的疑问,李启并没有揪着黑函这一点不放,而是对那个似乎有点担心李启会透露出她拥有黑函的晏明珠,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相反,我有一个条件,事后,你得引领我面见那位老学者,我想要向他请教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