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剧烈的砸门声。
门外隐隐还传来怪物的嘶吼,这可把躲藏在房屋内的畅叙吓坏了,他知道,他犯了忌讳,而犯了忌讳的下场,畅叙不敢多想。
他很害怕,害怕自己会成为路灯上的尸体。
而门外的嘶吼声不断,砸门也非常的激烈,但是,很快,门外的怪物发出惨烈的嘶吼,就像是怪物被某种存在给袭击了,而发出的悲惨嘶吼。
逐渐的,门外安静了下来。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畅叙忍不住靠近门前,屏气凝神地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聆听着门外的动静。
他确定怪物不在外面,才壮着胆子拧开了房门。
偷偷的探出脑袋望向外边。
只发现地上残留着墨绿色的血迹,除此之外,畅叙并没有任何发现,就好像刚才发生的而一切都是错觉。
而墨绿色的,宛如血迹一般的**,畅叙并不清楚这是什么。
出于记者的特性,他连忙用相机给这场面拍了几张照片。
咔咔的几声闪光。
畅叙并没有发现,一只有着幽绿色眼睛的阴影,正在天花板上紧紧的盯着他,而且嘴边还在细微的嚼着什么东西。
一夜毫无波澜。
对于李启和池春水来说,这一夜没有波澜。
而对于畅叙来说,昨晚倒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给了他一些素材。
但是,对于应惜命来说,这就是最后的夜晚,永远的离开了。
三人前去寻找应惜命,打算几人一同前往码头,准备乘坐前来岛镇,给镇子补充物资的货船,离开这里。
但是,映入他们眼帘的,倒是满床的污血。
池春水和畅叙的表情充满着惊恐,除了李启,李启事先从阴影那里,知道了昨晚发生的怪事。
而且昨晚,那盘踞在旅馆的两只怪物,全都给阴影当成了宵夜,吃进了肚子里面。
阴影还不满足,晚上偷偷溜出了旅馆,在岛镇上四处寻找可以充饥的怪物,还倒是让它找到了岛镇怪事不断的源头,一只【诡异】。
也幸好阴影实力比对方强些,要不然,阴影恐怕得当场交代在那里。
也就是说,岛镇的危机,算是阴影间接的帮忙解除了。
就在三人战战兢兢的下楼,结账离开。
旅馆老妇也是惊奇于三人的好运,昨晚只是死了一个人,而其余三人则是完好无损。
在两位同伴走出旅馆后,李启才将那本笔记本放在柜台上。
“你应该很想要这个吧。”
说完,李启将破旧的笔记留给旅馆老妇,才离开了旅馆。
其实李启通过阴影,早就知道,这个老妇,其实就是笔记主人的妹妹。
原来笔记主人的妹妹,并没有被怪物吃掉,而是躲在了柜子里,依靠着【符石】活了下来。
她望着柜台上的笔记,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她那苍老的面庞布满了泪水,破旧的笔记被她死死地抱着胸口。
低声道:“哥哥。”
原来哥哥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一直的保护着她......
岛镇,码头。
一艘货船停靠在码头,水手们搬卸下货物,给这座岛镇幸存的居民带来了必备的物资。
而经过畅叙与船员的,一些交谈和讨价还价,终于是敲定了顺路载他们一程。
李启在登上甲板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岛镇的方向,感慨道:“这个世界太多危险了,随时都会出现吃人的邪鬼,以前的我没有力量,不能守护家人,现在...我一定会保护好家人。
“妹妹,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清曈,位处内陆,是一个较为繁华的城市。
人们按部就班的生活,丝毫没有察觉世界的本质,这个弥留大陆的本质,黑暗中潜藏着吃人的怪物,它们饥肠辘辘的巡视,物色着猎物。
人们并没有发现自己随时都身处于危险之中。
他们还在过着日常一般的...生活。
在一所并不算太过窘迫的家庭中,一位少女,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女,一位稚嫩的少女,她抹着脏兮兮的小脸蛋,正在油烟复杂的厨房做着晚餐。
她需要做出四人份的晚餐,她的那一份,还有叔叔、婶婶,以及堂哥的那份晚餐。
李悠悠,这是少女的名字,她的爸爸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
从小就与哥哥相依为命。
因为哥哥读上了大学,后来又要去外地工作实习,也就只能将她托付给叔叔家。
但是,几个月前,她收到了哥哥所乘坐的列车发生了事故的悲痛消息,她成为了孤儿。
现在托付,变成了寄养。
叔叔家收留了自己。
一些慈善福利机构,会每月给予叔叔家一些赡养补贴,顺便的来看望一下自己的生活环境。
只不过,所谓的看望,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没有人在乎一个孤儿的处境。
李悠悠就像个佣人一般,给这家人干活,被随意的使唤。
她将晚餐煮好,就端了过去,擦了擦脏兮兮的裙子,才能坐在末尾的位置上,分得一点点的残羹剩饭。
“感谢万能的主,让我们的生活如此的富足。”
李叔叔虔诚的进行饭前祷告,李婶婶和李堂哥也跟着祷告,只不过堂哥倒是显得有点不怎么乐意。
这一家子人,都信奉【万能的主】,这是【原初教廷】的“神灵”,信仰是存在的,【原初教廷】是近几年来,比较热门流行的宗教。
听说信奉【万能的主】,就能事事如意,活得顺心。
李悠悠非常的鄙夷,如果真的有【万能的主】,为什么她的哥哥却死在了列车事件中,而爸爸妈妈也失踪了。
哐的一声。
那是堂哥重重的一脚,将李悠悠的椅子踢翻,而李悠悠也顺势的摔在了地上。
看着李悠悠不忿的目光,堂哥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为什么不进行饭前祷告,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你吃什么饭,干脆吃米田共好了。”
李悠悠没有发作,她经常受这种气,因为她是孤儿,无依无靠。
她只好扶起椅子,准备坐好,而堂哥却是不依不饶,直接拿起李悠悠的碟子上的饭菜,整碟的扔到对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