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療室內,老者倒好一杯陳湯濃鬱的陳皮茶。
“我們宏英中醫館的上屬單位是縣醫院,正規著呢!”
“我和我老伴,以前那都是縣裏中醫部的主任醫師呢。”
“隻是年紀大了,勝任不了醫院裏的工作,這才申請搞了個中醫館,也算是繼續為人民服務。”
……
老者侃侃而談,麵容輕鬆,談起以前風景,言語中盡是自信。
不過楊霖聽的出來,他說這一切,則是為了幫阮秀圓場。
如今年代,對於任何封建鬼神,尤其是民間算命之言,幾乎都是零容忍。
隻要舉報到縣局,那阮秀的一場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楊霖微微一笑,勸慰道:
“老先生用不著如此,剛才您那徒弟的話是吉言,我高興還不來及呢。”
說宋映雪旺夫,其實此話也算名副其實。
自重生以來,無論瓜子,山貨,以及醬料這些生意,都做得有聲有色。
當然,這都是托如今時代大環境所致。
畢竟沒有競爭對手,隻要有人做,那就是龍頭。
但等到元旦新政推行,商賈走販一多,就不會像現在這般順利了。
老者聞言,尬尷笑了笑,隨後就跟楊霖聊起正常的家長裏短。
經過交談得知,老者名為阮宏,老嫗名為許英。
二人並不是石山縣本地人,老家在贛省鷹潭市。
打小,他們就在一個師父手下學習中醫,後來喜結連理,也是青梅竹馬終有所願。
但後來師父因些舊事,被扣上封建殘餘的帽子,二人也受牽連,被下調來了石山縣。
親生兒女為免遭牽連,就發了一封電報,單方麵宣布跟他們斷絕關係。
至於徒弟阮秀,是他們被調途中,意外撿到的一個棄嬰。
許是被親生兒女傷透了心,雖讓她跟了阮姓,但一直都是以師徒關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