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明殿,皇後周月容一臉倦容。鏡子中的周月容,雖然依舊容光明豔,卻也遮不住眼角的皺紋。梳妝台前擺放著精美的輟珠鳳冠,璀璨的珍珠,散發出明柔冷光,如同一泓流動的秋水,卻讓周月容,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一如那宮闈的清冷。
這些日子以來,周月容可謂是身心俱疲。先是在和元烈寵妃盈舞的爭鬥中失利,兒子又失了儲君之位。也許,過不了多久,她的皇後之位,也將不保了吧?
正自對鏡自憐,宮女興衝衝的來報,“皇上到殿外了!”
周月容麵上閃過一絲喜色。自從五年前盈舞入宮,元烈就沒有再踏足她的祥明殿。
當下穿戴齊整,出殿相迎。
“臣妾見過皇上。”祥明殿正殿,周月容向元烈欠身行禮。
“皇後不必多禮!”元烈扶起滿身金絲織物的周月容,爬滿皺紋的麵龐,露出難得溫暖,“這些日子以來,是朕冷落了皇後,皇後不要怨怪於朕。”
“臣妾不敢!”周月容垂首道:“皇上能夠偶爾想到臣妾,臣妾已經是萬分感激,怎敢起怨怪之心。”
“還是皇後識得大體。”元烈輕輕一笑,挾著周月容的手,步入正殿,說道:“朕知道這些日子,你一直在為老三擔憂,朕今晚給你帶來了些和老三有關的消息。”
周月容一臉擔憂,“老三在塞州,又闖出大禍了嗎?”
“皇後不用擔心,”元烈連連擺手,笑道:“老三非但沒闖禍,反而為朕和朝廷立下大功。”元烈老臉露出一絲欣慰之色,“朕當初貶老三去塞州,一方麵是因為朝堂局勢風波詭譎,留他在朝,不利於朝中穩定;同時也想老三到邊塞修養心性,以汲取教訓,懂得進退分寸。老三果然不負朕望。”
元烈拈須笑道:“如今老三已經不像往日那般張揚。他為朕解決了乃蠻之患,卻讓殷秋磊隻為戚瀟天請功,絕口不提自己的辛勞,看來已經懂得了收斂,相信用不了多久,老三就可重返梁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