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一直没想到程岩是一个这么好说话的人，甚至于有点儿缺心眼儿……
至少在元贞看来是这样的，他总觉得程岩这样东躲西 藏应该是一个相当谨慎聪明的人，可是自从他抵达耳室开始，程岩就显得脑子里缺根弦儿。
“看起来可没这么聪明。又是经商世家中不懂得做生意的嫡子，你难怪他会被二房那群人踢出来。”
如果他是一个沉着稳重的嫡系，哪怕有人驱赶他，也没有这么容易被人从家里赶出来，毕竟他父亲将所有的家产全部都给了他。
哪怕这一点没有被其他人所知道嫡系的地位到底还是比什么二房三房要重要的多。
元贞和沈柔一起往红玉楼的方向走，在马车上就在想这古代的嫡庶关系。
在古代嫡庶关系和主仆关系一样，相当明确。
既然程岩是嫡系的长子，那么他父亲死后就理应让他来继承家产，其他人再怎么算计都没有用，尤其像是他家这样做生意的大家大户。
仔细想想，没准二房的人也是怕这些家产落到他的手中就会白白没落。
只不过他刚才也听程岩说了，二房的人想要将家产变卖，随后永远离开，又不是将家产变卖给大魏国人。
而是要卖给敌国。
那可就不行了。
“回去你给我查查这个程家二房。”元贞闭上眼，在马车中修身养息：“我倒要看看他们哪儿来的胆子，居然敢与敌国做生意，还要将咱们大魏的煤炭生意交予旁人。”
沈柔点点头，其实他也非常好奇，毕竟在他查阅那些资料的时候，只看到了程岩一个人的生平，其他人的根本也看不到。
回到红玉楼之后，沈柔直接去地下查情报，而元贞一个人径直上了二楼，他的房间里永远都摆着茶水点心，无论他来与不来，这些都是标配。
最近这几天戚晚晚一直都在房间内练习琴技，很显然是怕在茶会上给元贞和夫人丢脸，但实际上他的琴技已经相当卓越。
听说元贞来了，她这才收起手上楼找他。
“王爷。”戚晚晚提着裙子走到元贞身边坐下，瞧着元贞心情不佳的样子，便也知道这行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戚晚晚伸手将茶壶提起来给元贞道茶：“没找到程岩吗？”
“肯定找到了，只不过他这人和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本以为是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可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就将他的家产交给元贞和沈柔打理。
程岩说不想让这些家产落入二房之手，却能轻而易举将这些全部都交给元贞，这不是缺根弦是什么？
听到元贞这么说起婉娩没忍住笑了一下，她面容上温婉动人的笑容总能驱散一切阴霾，就连元贞看完之后心情都跟着变好。
戚晚晚伸手撑着下巴，笑着对元贞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如今您所期待的生意不是已经到您的手中了吗？太去追究这其中的原委，其实没什么好处。”
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仔细想的，一旦仔细设想就会觉得与原本的期待大不相同。
但有一点值得注意，就是程岩手中的这些生意似乎都与青州有些许关系。
而如今青州，根本就无法运送货物，那为何程岩的货能从青州直接运出来，并且没有被瑞王收一分钱呢？
“最重要的是我看了账本如此暴利，也不是不挣钱的样子，瑞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如果他有这条人脉早就与程岩做交易了，又怎会等到我想通这一关。”
见元贞一就眉心紧锁成思的样子，戚晚晚推了推元真手边的茶，让白瓷茶杯与元贞的手指相触碰，滚烫的茶似乎是烫到了元贞，他一下子缩回手去，抬头意味不明的看着戚晚晚。
晚晚依旧是那样的笑容，歪着头对元贞说：“既然王爷已经得到了您所需要的，那就不用再究其原有，很多事情想的太明白，反而就没好处。”
不得不说，戚晚晚讲的有道理，元贞想了想，既然想破脑袋都没能将其中问题想明白，那还不如就放任自流，船到桥头自然直，总能想出办法来。
“明天就是茶会了，你也不用如此修炼琴技，你弹琴向来与众不同。”元贞对戚晚晚说道。
戚晚晚说：“既如此，王爷便是说我弹琴不如月尘姑娘了。”
元贞微微扬起下巴：“她的琴是我一手所教，问这世间能有几个人与她相同？你和她弹琴的手法不同，自然也没什么可相比较的。”
这倒也是，两个人不是同一个师傅，那弹出来的情况也是天差地别，当然不一样了。
愣了好一会儿，戚晚晚才坐直，身子看着元贞似乎还想追问程岩的事儿。
戚晚晚倒是跟他谈起了青州的商业，其实戚晚晚这一路过来也曾抵达过青州，她没有直接入城，只是在附近路过，却也看到青州门口站着许多侍卫。
戚晚晚回想当时的情况。
“仔细想想，这么多的侍卫本就不同，连梁京城门口都没有这么多侍卫。”
“侍卫多与否其实只是奠定了城内的安全，原本增派侍卫是为了保护青州百姓，毕竟青州大部分人都做生意，很容易引来土匪或者山贼打劫。”
许多年前青州也是做生意的，高门大户居多，但是经常会来土匪山贼直接将这些商铺洗劫一空，当时不伤人分毫，只是抢了钱就走。
慢慢的大家都开始感觉到危急，青州做生意的人在那两年骤减，皇上一看这样可不行，于是在那边增派了侍卫和人手保护青州之内百姓。
说白了就是保护那些会上交的税款，不能流入土匪之手。
“说起钱财如今皇陵还没开工，但是王爷这字字句句都说在皇上的心坎上，最近这段时间王爷得了皇上的欢心，倒是可以多往皇上的身边走动走动，会有好处的。”
“之前你不是说让我少去父皇面前溜达，最近这段时间局势不太明朗吗？”元贞看着戚晚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