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走元貞,內廳人影閃動,一披堅執銳的武將,昂首闊步,走到司馬倫身旁,正是相州軍中的二號人物,參軍曹子昂。
“都督當真以為,那奏疏隻是元貞小兒的離間之策?”他方才躲在會客大廳之後,將一切都看在眼中,元貞和司馬倫的對話,也聽的一清二楚。
“不論元貞小兒是否有意離間,我相州和大皇子都要保持一段距離了,”司馬倫目光深沉,“送往京城的鎧甲被劫,孟祥全、鄒德明又倒向了戚瀟天,我們和大皇子之間的往來,在老皇帝那已經不是秘密。”
“那又如何,”曹子昂不以為然的道:“老皇帝能將我們怎樣?逼急了我們,三十萬煊赫軍殺奔梁京,看他如何抵當?”
“我說了多少遍,造反兩個字,不要輕易掛在嘴邊!”司馬倫凜然道:“相州四戰之地,樓煩、峽穀關、應州無不虎視眈眈,煊赫軍若然南下,戚瀟天他們難免不會趁虛而入!”頓了下,又道:“所以,對我相州最有利的是擁立一位皇子,立下擁立大功,以保我相州榮寵不減!”
沈長林道:“都督所言,固然有理,隻是朝中局勢一日千變,想要做出正確抉擇,絕非易事。”
“無論那小子是否有意挑撥離間,至少他有句話說對了,”司馬倫在客廳中踱了幾步,說道:“判明形勢,跟對人,才能保證我相州利益最大化。既然形勢激**,我們就沉寂一段時間,看哪根稻草最終能浮水而出。”
“那我們更應該加緊擴充實力,增添籌碼!”曹子昂道:“馬王幫膽敢行刺都督,罪大惡極,卻也正是我們降服馬王幫的最佳時機,子昂請命,帶兵**平清涼山!”
“馬王幫固然需要解決,但清涼山勢力龐大,盤根錯節,眼下絕非最佳良機!”
“不過一幫草寇,烏合之眾,有什麽好怕的?”曹子昂露出不滿之意,“如此畏首畏尾,怎能成就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