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汗王大營,隻見營中聚滿了人,乃蠻汗居中上座,其他人分列左右而坐,俱都虎背熊腰,形體彪健,正在喝酒吃肉,吃相極為粗狂,抓起整塊羊腿,往口中狂塞。
中間空地,十數名豹紋裝的女子,隨著悠揚胡琴,扭腰擺臀,舞姿火辣。
元貞向都藍可汗俯身行禮,正要落座,忽聽都禮王子氣呼呼的道:“這裏在做都是草原各部首領,哪有你這低賤的漢人奴隸的位置,滾出去!”
元貞皺了皺眉,扭頭看去,都禮王子攔在帳門前,將正要跟隨進賬的辜宏譽擋在帳門外,神色凶狠,當即扭頭看了一眼都藍可汗,後者隻故將酒碗中的酒水,徐徐灌入口中,對帳門前發生的衝突,似乎並不放在心上。
辜宏譽麵色清寒,並不言語,都禮抽出馬鞭,朝著他麵門就是一鞭,辜宏譽清雋麵龐,頓時多出一道血色深痕,口中喝道:“像你這種漢人賤奴,隻配在帳外為我父汗看門,滾!”
辜宏譽眸光陰冷,一絲殺氣,不住翻騰。
都禮被他眸中寒意攝住,隻覺周身奇寒徹骨,忍不住倒退一步,“你想幹什麽?”
“哼!”辜宏譽一聲冷哼,轉身向帳門外而去。
元貞道:“辜兄請慢!”他走到辜宏譽身邊,退下自己外袍,披在辜宏譽身上,說道:“帳外冰寒,辜兄切莫凍著!”
“多謝!”辜宏譽清冷眸光,多了幾分暖意。元貞這招收買人心的手法其實並不高明,卻還是讓辜宏譽有些感動。
“辜宏譽乃無雙國士,大汗為何如此輕慢?”元貞的不滿的看了都藍可汗一眼。
都藍將碗中酒一飲而盡,冷笑道:“本汗王招攬四方英雄,漢人算什麽?隻配做我的奴隸!”
元貞臉色漲紅,這才明白,都藍可汗放任都禮羞辱辜宏譽,其實是在指桑罵槐,貶損魏人。
“我來向你介紹幾位我族中英雄,”都藍可汗手指著左首處,一個獸衣錦貂,形體彪悍的大漢,道:“這位是術而虎,力大無窮,能手撕熊豹。”他嘴角綻出一絲冰冷,“術而虎最喜歡的事情,就是令邊地擄掠而來的漢人,和虎豹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