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收吕布为义子的董卓,意气风发的再次命令大军攻城。
晋阳城外,官军大军之中,董卓身着甲胄,威风凛凛的注视着晋阳城。
而在他一旁,护卫左右的吕布,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披西川红锦百花袍,身背八臂神力弓,手持方天画戟,坐下赤兔马。
换了这一身打扮的吕布,显得十分帅气威武,给人一种一看就很能打的感觉。
晋阳城上,张飞瞪大了眼睛,盯着下方的吕布,惊呼道:“那骚包是谁?俺怎么瞧着有点像是吕布那厮?可他不是在丁原老贼的身边吗?怎么跑到董卓边上了?”
“丁原不见了。”一旁的关羽双眼微眯,捋了捋胡须说了一句。
刘备脸色凝重的看着下方的吕布,迟疑了一下说道:“三弟应当没有看错,那人手持方天画戟,整个官军营地之中只有吕布会使这般兵器,难道说他投靠了董卓?”
“管他呢,反正不管官军怎么搞,他们都别想打下晋阳城。”
邓茂丝毫不在乎的说着,对吕布没怎么注意,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正在准备攻城的士卒身上。
“也是。”刘备点点头应了一声。
很快,官军准备妥当,再度发起进攻。
只是和上一次比起来,这一次官军缺少了不少的勾云车,没有了这玩意就只能用云梯。
勾云车就是一种类似现代消防的多阶梯组合的梯子,最上方有个钩子能卡住城墙,使得不容易被推倒。
而云梯就是单纯的梯子了。
随着进攻的鼓声响起,官军再次攻城,大量的士兵扛着云梯,或推着冲车、勾云梯、楼车,朝晋阳城发起攻击。
很快,楼车上的弓箭手开始射击,晋阳城上的黄巾军也纷纷不甘示弱调转了一部分弓箭手进行回射,更多的还是在射击城下的官军。
随着一架架梯子被架起来,官军士卒逐渐开始咬着刀,开始攀爬,试图攻上晋阳城,打下一块立足之地。
一个官军士卒登上城头,还未来得及高兴,瞬息之间便被四五根长矛给刺穿,随后被一脚踹了下去,重重的掉落在城下。
城头上,四周来来回回不断奔跑的黄巾军士卒,将手中抱着的石块朝下方云梯上砸下去。
一口口烧开的水,被黄巾军士卒用长柄木勺子,舀起朝城下泼洒,烫的官军士卒本能的抓不住梯子,从上掉落,砸落下方数人。
冲车之上,一个个装着油脂的瓦罐被砸了下去,紧接着数支火矢落下,将油脂点燃燃起大火。
虽然冲车的上方有木板、兽皮以及铁皮三重防护,但在这炙热的温度下,里头推着冲车撞击城门的官军士卒们,却是感觉十分难受,身体中的水分不断被烘干流失。
整个晋阳城南面城墙,各处段落都在爆发激烈且惨烈的战斗,时不时便有一条条性命离开人间。
刘备、程志远两人,面容淡定的指挥着各自的黄巾军士卒守城,城墙下方的牛辅却是焦急的指挥着官军士卒攻城。
而在后方的董卓却是一脸淡定的看着这一幕,就好像死去的士卒和他没有关系一般,如此折损都不心疼。
唯独吕布有些郁闷,本来认了个新义父,最好是能够有个机会施展一下自己的本事,但现在看来又和昨天一样,一点机会都没有。
“义父,如此这般强行攻城,是否损失太大了?”
半个时辰后,吕布见城下满是尸体,忍不住开口询问。
谁知董卓无所谓的点头回道:“自古以来,攻城本就是损失惨重之举。只不过这些兵马并非咱家的兵马,损失惨重又如何。”
“啊?”吕布有些傻眼。
这些士兵不都是你带来的?怎么能说不是你的士兵呢?
见吕布不太明白,董卓意味深长的说道:“咱家身为东中郎将,奉朝廷之命,带朝廷之军前来讨伐黄巾军,名义上拥军二十万,如今还剩下十五万。”
“可实际上,真正无条件听从咱家的,才是咱家的士兵,不听从的则依旧还是朝廷的兵,如此你可明了?”
吕布闻言,脸上大为震惊:“这,这,原来如此,孩儿受教了。”
董卓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继续注视着晋阳城的攻防战。
自上次和张钰交战之后,剩余的十五万大军,到如今,已经有十三万归属于自己了,而那河内郡与河东郡两郡之地,也被自己牢牢把控,形成了实质性的割据势力。
只是汉灵帝没死,他董卓哪怕拥兵十多万也不敢在表面上表露出来,依旧还是大汉的臣子。
而今攻城的这些士卒,便是那些顽固不愿意投靠自己的朝廷兵马。
既然不愿意投靠,不想跟着他董卓混,那就干脆去死好了,一了百了。
这一次董卓跑来攻打晋阳城,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晋阳城能不能打下来,对董卓来说根本无所谓。
反正拥兵自重的事实已经造成,哪怕是朝廷也已经无法真正治罪他董卓了。
攻防战持续了一天,官军再次丢下数千具尸体,无功而退。
“嘶~这董卓,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攻势居然如此勇猛。”
城头上,看着官军退去,程志远倒吸了一口冷气的说着。
反观刘备,对董卓的举动却愈发觉得疑惑不解,暗道:“董卓这厮,到底在想什么?如此攻城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结果,难道他还有其他谋划不成?”
原本以为,第三天董卓会选择继续攻城,谁知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直至第四天,当西边扬起了一道尘土,三千骑兵忽然赶到之际,董卓的营地也没有任何反应。
不知何时离开晋阳城的关羽,带领着这支骑兵,疑惑的看着远处的董卓营地,略微思考片刻,大手一挥,选择直接进攻。
当关羽带着骑兵杀穿守卫营地的士卒,冲入营中后才发现,营地里竟然一片空****。
“这,董卓这厮,何时跑的?为何要跑?”
屹立在中军营帐的关羽,整个人都傻眼了,完全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