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浩然一直有個疑問,但一直也都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以駱語祥的耳目,不會不知道他已經放出消息,明日就將在新龍門坐堂。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駱語祥完全有理由,把這場交易拖到明天才對。
可事實上,駱語祥並沒有這麽做。
而且,比起整個設計,執行的時候,也顯得太過草率了。
擰著眉頭,江浩然不自禁地在心裏琢磨著。
但無論如何,現在白穆良的人是暫時救出來了,他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
也就是白穆真等人趕來之後兩個小時左右,白穆良就醒了過來。
江浩然忘不了那一刻,白穆真心如死灰的眼神。
可他所有準備的安慰說辭,並沒能說出口,白穆良就突然笑了。
緊接而來的雲淡風輕,明明那麽虛假,卻讓他到嘴邊的話,怎麽也再說不出口。
所以,他隻能陪著笑了一陣子。
經過反複確診之後,江浩然才確定了白穆良體內的毒,基本已經解了。
但比起解讀之前還有空虛的身體,隻怕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無法下床的了。
蒼白的臉色,就像是在臉上塗了一層粉。
白家卻沒有打算在此地多留,因此隨後就準備返程事宜。
江浩然也就沒再和白家人一起,單獨帶著邱勝男幾個人往青州趕回。
不過一夜時間,青州地界兒仿佛又熱鬧了起來。
上官柔在那之後,才出現在了白家,代表血隱堂對白穆良的遭遇表達了自己的關心。
隨後,她才找到了新龍門。
“你怎麽來了?”
坐在太師椅上,江浩然一手撐著下巴,淡聲問道。
“我不是怕你想我嘛。”上官柔嗬嗬一笑,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這話說得,也不怕旁邊的邱勝男誤會。
邱勝男卻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更沒有半點不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