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扶苏做了示范之后,将炸开的山体做成了一个伪陵墓入口墓道,然后接手真正的陵墓修建工程。
“为了保密,儿臣请修改陵墓墓道图纸!”
毕竟是赢子楚的祖父,这个待遇不能低了。古代帝王事死如事生,生前能力有多大,死后的陵墓也要配得上生前功绩。
这河东六国灭得只剩下一个楚国,而且按照现在的统一进程来看,很有可能在秦昭王手上完成华夏大一统。建立了如此伟业的秦王,陵墓级别怎么能低了呢!
赵扶苏看过了盗墓笔记,后世两千多年,没有被盗的帝王陵墓没剩几个。其中最难盗的是元朝帝王的陵墓,因为根本没有元朝帝王埋葬的位置。
元朝帝王埋葬的地点始终只有一只母骆驼知道。如果哪天那只母骆驼死了,那么这个元帝的陵墓也就成为千古之谜,连同时代的亲父子兄弟都不知道在哪。后世去哪里找线索盗墓呢?
其次难的是乾陵。
历史记载有三次大的盗墓,一次是黄巢发大军四十万挖乾陵,结果挖了一条长一千多米,深几十米的深沟,几乎把半座梁山都挖掉了也没找到乾陵在哪。
第二次大的盗墓发生在五代,《新五代史》记载:
“温韬为耀州(今陕西耀县,当时乾县为其辖地)节度使,韬在镇七年,唐诸陵在其境内者,悉发掘之……唯乾陵风雨不可发。”
因为风雨,耀州节度使温韬停止了大规模的盗墓行动。
第三次发生在近代。盘据在关中地区的小军阀孙连仲派工兵用黑色炸药炸开了墓道表面的封石,但看不到墓底。忽然现场刮来一阵狂风,飞沙走石。
当地百姓给盗墓的工兵们讲了许多盗墓时发生的稀奇古怪事情,孙连仲本人也对盗此陵必遭报应的传说半信半疑,内心恐慌,于是下令重新回填已炸开的墓道口。
秦始皇陵墓也未曾遭到盗墓,原因大概是始皇陵封土层厚,又找不到入口,封土下有大量水银,打盗洞下去,必定会吸入水银蒸气而死。加上历朝历代都对始皇陵恭敬维护,所以两千多年都不曾被盗。
赵扶苏决定使用多种防盗墓的技术确保秦昭王陵墓不被后世盗墓贼盗墓。
秦昭王陵墓上要覆盖封土,所以不可能隐藏不被人发现。只能在墓道设计和防盗方式方面下功夫。
赵扶苏建议秦昭王以山为陵,这样既可省却堆封土的劳役,又增加了陵墓高度,随便一座山体都是几百米上千米高度,而且万年都不会减封土高度。
有火药相助,即使是坚硬岩石的山体也能凿开山体,在山体里面修建墓室,安全性不知道比封土高了多少倍。
秦昭王见到赵扶苏提出来的新陵墓规划图,十分高兴:
“寡人心安了!”
立即同意赵扶苏的陵墓方案。
赵扶苏将陵墓设计在山体的地平线下方,后世盗墓的只会想着墓室都在山体中,千方百计向着山体上部寻找墓道,自然不能得逞。
为了迷惑后世盗墓者,陵墓墓道修了整整八条,八个方位上都有墓道,斜斜往上,通到山体半山腰。这八条墓道每一条又都是真的。但是每一条墓道都不好找,入口都深深隐藏在山体各处。
若找到了墓道入口,从墓道进去,末端连接着的是一个迷宫道。
迷宫道内全是细腻的沙子,混合着大大小小的石块。若有盗墓者好不容易从墓道进来,打洞进入迷宫道,受到搅动的混合砂石将会塌陷,将盗墓者后路截断。盗墓者将无声无息被活埋在迷宫道中。
如果有盗墓者团伙作案,后面有盗墓者接应,看到前面盗墓者被活埋,从而获知填充墓道的是混合砂石,相出办法应对,接下来就要破解迷宫墓道。
修建在山体内的迷宫道十分庞大。山体地面周长六公里,迷宫道上下有二十层,总长度六十公里,赵扶苏不相信盗墓贼有那个财力、物力、人力能在如此庞大的迷宫道内找到出口。
就算盗墓贼在充足的财力、物力、人力支撑下,死亡了千万人后,终于画出了迷宫道的真正出口在哪里,接下来还要面对的是看不见的毒气。
赵扶苏将陵墓墓室设计在山体底部以下六十米的地方,从迷宫道入口下来,地面高度之下,是二氧化碳和厌氧细菌、病毒的富集区域。
若盗墓贼没有防备,进来后将悄无声息地死于窒息。若没有死于窒息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受到细菌、病毒的侵袭。若能逃出陵墓,也会染上不知名的病后死亡。
如果有盗墓贼做好了预防二氧化碳和防病菌、病毒的准备,再往下将会看到一潭泉水。秦昭王的陵寝就在那深泉之下!
到了此时,就算盗墓贼能到达泉水旁边,又能奈何?
在闯过重重机关之后,在山体中下降了数百米,侥幸闯过了窒息区域,还有胆子敢潜水否?
炸药开山速度很快,大量的碎石被清理出来,运出陵墓墓道,被随机丢在山脚各处,作为迷惑后世盗墓贼的诱饵。总工程量八十万立方米,工程进度每天两千立方米,一年多的时间就可以修建完毕。
吕不韦督冬官百工后,倒是极负责任。
赵扶苏想到帮赢子楚上位的吕不韦,先把蓝田十二个县封分给吕不伟作为他的食邑,封号文信侯。蓝田以盛产美玉出名,在当时秦国都城咸阳的旁边,秦始皇传国玉玺就是用蓝天水苍玉所制。
吕不韦不仅大权在握,而且家里还有矿。赵扶苏觉得这还不够,又把都邑洛阳的十万户封分给了吕不伟。洛阳十万户可都是工匠,打铁的、制造盔甲的,还有烧制瓷器的作坊、织造丝绸的织造坊。
赵扶苏也是尽了历史上秦庄襄王对吕不韦的感激之情。
赵扶苏还在洛阳兴办了学宫,命名为洛阳学宫,让荀子、邹衍、公孙龙、司马错、鹖冠子、公梼子到学宫传授学问。
洛阳学子的生源则从周朝领地内选拔。贤能榜上多了学子测验的选项,不论年龄,只要想进洛阳学府学习,就可以点击进行学子测验。
贤能榜推荐周朝领地内的贤能和想进入洛阳学宫学习的莘莘学子都要经过洛阳学宫这关。
贤能是辩论,所有参加推荐的贤能都在贤能榜提供的论坛上先与宝图幻化出来的辩者辩论,赢的人才能进入下一个辩论关。
学子们则进入宝图幻化出来的测试厅,接受幻化出来的考官测试,只有通过了幻化考官的测试才能进入下一阶段测试。
进入第二关辩论的推荐贤能将与洛阳学宫的老师进行一轮辩论。
有阴阳家的贤者进入第二论辩论,对上了邹衍。
邹衍齐国(今山东章丘相公庄)人,曾游学稷下学宫,以学问重于齐;到魏,受到魏惠王郊迎;到赵,平原君待之以宾主之礼;到燕,燕昭王亲自为他在前面扫尘,听他讲学,为他筑竭石宫,执弟子礼。
邹衍主要有“大九州说”和“五德终始说”,善于以天象和五德演化的变化,推演朝政的兴衰。
《史记·孟子荀卿列传》中,司马迁记载着:“谈天衍,雕龙奭,炙毂过髡”,意思是说邹衍高谈论阔。但司马迁堆邹衍的理论有很深刻的认识,叹息后人没有察觉邹衍的大道,而只学了他的小术。
经过贤能榜推荐,开始第二轮辩论的贤者对上邹衍。贤者不服气邹衍,说:
“常听说邹衍熟知天象,推演五德演化,可以创造人间奇迹么?”
邹衍不语。适逢春天,天气应该开始转暖,可是渔阳郡却还是冬天景象,非常寒冷,植物没有复苏生长的迹象,百姓的生活很苦。于是邹衍登上了距离郡城南边不远的一座小山。
邹衍站在山顶上吹起了律管,这是一种定音乐器,音准很准确。一曲《春之曲》之后,令人惊奇的景象发生了。
随着飘扬的曲音,山顶上飘来了阵阵暖风,渔阳郡天空上阳光明媚,大地上冰消雪化,树叶绿了,花都开了,百姓们感受到了春意,摆脱了寒冷的困苦,这年将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百姓们将邹衍吹律的小山命名为黍谷山,在山上建了邹夫子祠。
一位推荐的贤者在第二轮遇到了公孙龙。
公孙龙就出了一道题来考贤者:
“君若牵一匹白马出关,而守关之人要收马出关的税,君能说服守关之人不收马税么?”
贤者就说:
“白马为非马者,言白所以名色,言马所以名形也;色非形,形非色也。夫言色则形不当与,言形则色不宜从,今合以为物,非也。”
“如求白马于厩中,无有,而有骊色之马,然不可以应有白马也。不可以应有白马,则所求之马亡矣;亡则白马竟非马。”
公孙龙摇头说:
“你这是偷换概念。白马亦是马,只是颜色不一样,个体不同,不代表它脱离了群体。不论个体有多么特殊,它仍然是群体中的一员,必须交了马税才能出关。”
贤者没有通过辩论,在第二轮辩论时被淘汰掉。
接下来第二位贤者。公孙龙问道:
“君面前摆着一块石头,你能分辨它是坚硬和是白色的吗?”
贤者说:
“我看见石头是白色的,所以确定它是白色的;它既然是石头,那么它一定是坚硬的。”
公孙龙摇摇头:
“不对。君答错了。”
贤者不服:
“那么,请问洛阳学宫的老师,正确答案是什么?”
公孙龙回复说:
“当你蒙上眼睛,只用手去摸时,你能感觉到石头是坚硬的还是软的;当你睁开眼睛,不用手去摸时,你怎么知道石头是坚硬的还是软的?如果我只是用豆腐做成石头的样子呢?”
贤者听了,确实是这样!
赵扶苏在旁边听了,却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公孙龙的这番回答与现代对光的波粒二相性理解类似。
当你不研究光的粒子性能时,光表现得像波的性质;当你想研究光的粒子性质时,它表现出粒子的性质。
就是说,只有你真的看它时,它才会明白告诉你它是什么;你不看着它时,它两种都可能。
赵扶苏唯有惊叹而已!这就是周朝,理论领先现代科学两千多年!同时也惊叹于司马迁的敏锐洞察力,确实,迄今为止,世人学的皆是邹衍的小术,而未闻邹衍大道!
一位贤者对上了司马错。
司马错,少梁(今陕西韩城南)人。战国时期秦国名将,历史学家司马迁的八世祖,历仕秦惠文王、秦武王、秦昭襄王三朝。早年学习纵横家。曾跟相国张仪有过争论,主张“得蜀即得楚”。
史书记载,公元前316年,司马错率军灭亡蜀国,平定陈庄之乱。公元前280年,率军南下东攻楚国,迫使楚国献出汉水以北和上庸(今湖北西北部)之地。其后事迹不详。
司马错出题:
“为何说得蜀即得楚?”
历史上,司马错与张仪曾经辩论过这个议题。
张仪的论断是出兵占领三川郡,打通宜阳道,挟持周天子,可以完成霸业。蜀国只是一个西方边远小国,不值得劳民伤财去攻打,对秦国霸业毫无帮助。
司马错的论断是秦国要想称霸,应当先灭蜀国,扩大版图,增加财富、人口。攻打韩国、劫持周天子,不仅不能获得实利,反而会背上一个不仁不义的骂名。因此,攻韩是失策,伐蜀才是万全之计。
秦惠文王听后认为大将司马错说的完全有道理,于是便派司马错为将率兵攻打蜀国,司马错果然马到成功一举灭掉了蜀国,而后又乘胜灭掉了巴国,使得秦国的领土扩大了近一半,人口增加了三分之一。
贤者答:
“得蜀,秦国增加了领地面积,增加了人口数量,获得了稳定大量的粮食和财富,实力大增,自此以后傲视河东六国,所以得蜀即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