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我有狙击兵

第56章 追击撤退的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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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掺此时已无心恋战。秦前军还在攻城,后军已经面临覆灭的命运,而中军混乱,各自为战,指挥已经瘫痪。赵掺迎住一位楚将,与其对战。

楚将甚是勇猛,一反初时接触那种一触即溃的状态。几十回合之后,赵掺不支。楚军已经消灭了秦后军,正结阵往秦中军而来。

秦前军这时感受到了威胁,急忙从尚未攻占的城墙上撤下,准备组阵迎击来袭的楚军。

坚城内楚军得了机会,开始反攻。由于兵少,是能在城墙上用弓弩向下射击。数千名楚军的弓弩杀伤对十万之众并无太大杀伤。

秦军两线作战,一面要挡城墙上射下来的弓弩箭支,一面要组阵抗击楚军地面进攻,两面受敌,阵形极难摆开,只能先远离城墙,到城墙上弓弩射程之外摆阵。

大量的时间消耗在了撤退、组阵上。还未及摆好阵势,楚军已经冲破了中军阻拦,杀到秦前军跟前。

秦军至此打乱,三军乱成了一锅粥。赵掺回力无天,七位都尉战死,只得带着残兵逃往秦国。

秦昭王见到战败返回咸阳的赵掺,知道赵掺已经尽力,但是按照军功爵惩罚规定,削了赵掺的爵位。

秦昭王在朝堂之上问众臣:

“楚国南部已经破解了秦军,接下来怎么办?”

“楚国北部还被周朝大军围攻,秦国不能拖周朝的后腿,大秦在战略上还是占据有利大势。胜败乃兵家常事。”

蔡泽替赵掺解脱。

“可召回蒙骜大军,增加援军后,再次进攻楚国南部。此次选将务必谨慎,确保能一战定胜负。”

秦昭王问:

“众位爱卿,秦国代有名将出,今赵掺新败,可有新人推荐?”

有大臣举荐道:

“王翦、蒙武可为将!”

“蒙武可领军,但王翦尚年幼,如何能指挥千军万马?”

内史道:

“有志不在年高。军事才能是天才,生下来就会的,王翦就是这样的天才!”

秦昭王传王翦上朝堂,果然幼小。

“寡人欲伐楚,若领军,需要多少兵力?”

王翦年幼,礼节倒是一点都不缺,跪拜磕头之后,说道:

“大王若要灭楚,必须要有六十万大军!”

秦昭王只是不信,笑着让太监将王翦带下朝堂。

“读读蒙骜的上书。”

“臣将以为灭秦兵力不能少于四十万。昔臣将与赵掺将军各率领一支大军互相配合时,勉强可以遏制住楚军。”

秦昭王看了看满朝文武:

“众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蔡泽不懂军事,从旁插了一句话:

“秦王若无把握灭楚国南部,不如按照王翦的建言,蒙骜领二十万军;蒙武领二十万军;王翦领二十万军。蒙骜、蒙武在前,王翦在后。”

“若蒙骜、蒙武两支大军就能歼灭楚国南部,那么王翦在后也可稳定楚国后方形势。若蒙骜、蒙武两支大军不能歼灭楚国南部,那么王翦大军在后可迅速提供支援,如此一来,秦军必胜!”

秦王不放心推荐的大臣说王翦是军事天才,要亲自测试一下。

秦王认识到楚虽已被隔离成两部分,而且主力都在北部,南部相对军事力量衰弱,但毕竟地广人众,仍具有一定实力,非轻易可灭。

秦昭王亲赴频阳(今陕西蒲城西)王翦家。见王翦家装满兵书。

秦昭王敦请王翦统兵出征,调军二十万归其指挥,不等与蒙骜、蒙武两路大军汇合,先行攻击楚军。

王翦率领二十万大军一路如同破竹之势,轻松拿下十余座城邑。蒙骜、蒙武两支大军随后跟进。秦王则跟在蒙骜、蒙武两支大军之后亲自督战。

这六十万大军是秦国所有能征惯战精兵,若有丧失,则秦国将有整整一代人不能起兵。秦王紧张得紧。

秦昭王见王翦率领大军调度有方,势如破竹,用兵能力远在赵掺之上,于是将蒙骜、蒙武两支大军的指挥权也交给了王翦。

王翦在接过六十万大军的指挥权后,不再冒进,联营十余里,坚壁自守起来。不但避免决战,还在驻扎的营盘之内每日杀牛宰羊,与士卒同食。

秦王派人问:

“将军为何停滞不前?”

王翦回复:

“大王,凡与敌战,须务持重,慎不可轻举。臣将这是用伺机出击的作战方针。”

然后派人向秦王递交了请求:

“臣将请求大王封赏土地和赏金,好让臣将有个养老及养育子孙后代的资本。”

跟随秦王前来压阵的朝臣都觉得王翦过分了。

但是秦王反而脸上没有愠色:

“回去禀报王翦将军,寡人允准他的请赏。”

秦王自知军事素养远不如王翦,于是不再派人追问。

楚军集结了楚国南部所有兵力,力求速战速决,多次挑战。

王翦只是下令,不允许出战。

王翦虽年方少年,但已老谋深算,王翦日休士洗沐,而善饮食,抚循之;亲与士卒同食。与秦兵共同生活,并关心士卒们的饮食、起居,关怀士卒们劳逸结合。

久之,王翦使人问:

“军中戏乎?”

对曰:

“方投石、超距。”

王翦曰:

“士卒可用矣!”

王翦派人打听:“军中进行什么嬉戏活动啊?”回答说:“秦军士卒每日闲的丢石头玩儿,个个恨不得立刻冲到战场上杀敌。”王翦便说:“这样的军队可以用来作战了。”

投石锻炼士卒的手臂力量及精准度;跳跃则锻炼士卒腿部的爆发力。士卒的体力及战斗技能不断得到提高。

王翦表面上似乎懈怠,实际上是在养兵、练兵。停留驻地期间,王翦还不断派军士前往秦王监军处讨要土地封赏和赏金:

“大王,若此次臣将侥幸能打下楚地,请大王务必多赏赐给臣将更多的土地和赏金,臣将还要养活一大家子呢。”

秦王依旧照准了。

如此反复了六次。蒙骜、蒙武都觉得王翦过份了:

“将军如此贪恋土地和赏金,就不怕惹秦王生气?”

王翦说了一番流传千古的话:

“不然。夫秦王怚而不信人。今空秦国甲士而专委於我,我不多请田宅为子孙业以自坚,顾令秦王坐而疑我邪?”

楚军从楚国南部各地临时集结而来,可以说是竭尽整个南部的兵力了,携带粮草不足,求战不得,秦军就是坚守不出。楚军斗志日久松懈。

《军志》曰:

“允当则归”;

又曰:

“知难而退”;

又曰:

“有德者不可敌”。

楚军不敢主动发起对秦军营寨的攻击,主将只好率军东撤。

王翦抓住战机,挑选精兵在前,紧紧咬住撤退的楚军,实施追击,大军随后跟进。楚军前脚刚走,秦军后脚就紧跟着咬上来,追击得很紧。

蒙骜劝说道:

“楚国有兵法《军志》,善用夹攻的战术,我军要小心。”

王翦说:

“我率领精兵在前,大部队在后,楚军即使有夹攻的设想,从后面攻击的军队也啃不动我军大部队。所以不需要担心楚军出此计谋。”

蒙武在追击到山壑密林利于设伏的地形时,减慢了速度:

“楚军长于设伏,楚武王四十二年(前699年),楚师伐绞。楚军在绞城外山下设下伏兵,故意引诱绞城人出城捕获樵夫。当绞城人出城竞相追逐捕获樵夫时,楚军伏兵发起进攻,大败绞城人。”

王翦虽然还是青少年,但军事思想已经极为成熟:

“楚军还擅长使用筑室反耕战术。楚庄王十九年(公元前595年)秋至二十年夏,楚军围宋九月,不下。城内宋人易子而食。城外楚军亦仅剩数日军粮。”

“楚军就在城外挖半穴式房屋,开垦荒地,做出要开始耕种的样子。宋人在城墙上见到,极其惊恐,认为再不投降将会被楚军围困到全部饿死,最终放弃抵抗,向楚军求和。”

“楚军统领大军的主将倘若真的想与我军死磕,应当使用筑室反耕战术来跟我军拼消耗。这样我军反而会居于下风。我军远道而来,楚军未离开楚国的土地,我军粮草运送的后勤压力比楚军大得多。”

“可见楚军领军大将并不想与我军深度纠缠,夹攻、伏兵之计都不会使用。”

蒙骜不解:

“但为何赵掺大军被楚军夹攻战术击溃了呢?”

“凡与敌战,须务持重,慎不可轻举。赵掺输在了这点上。大军只顾围城,而疏漏了对后军尾随楚军的防范,故而会被楚军抓住破绽,一举被击溃。”

蒙骜、蒙武父子这才醒悟过来,明白王翦用兵之道确实在父子两人之上,对秦王的眼光更加佩服!

这边秦军精兵已经追上了楚军后军。楚军撤退队形来不及变阵,交战在一起。

楚军历史悠久,楚国立国八百余年,最早的弩就是楚国发明。楚国吞并了吴国、越国后,炼钢技术也极其高超,兵器盔甲之利令秦昭王睡不着、吃不香。

楚军装备极其精良,虽是楚军后军,实力也不弱,与秦军精兵混战,倒也没落下风。

“弩阵发射!”

楚军后军首先来了一轮弩箭雨。

秦军选出来的都是精兵,全部都是甲士,弩箭只要没有命中要害,轻伤不下火线,依然奋勇向前冲。

楚军后军只有射出一轮弩箭的时间,在弩箭发射之后,背起弩弓,手持长矛、盾牌,抵挡即将蜂拥而来的秦军。

此时秦军的兵器大部分还是青铜器,而楚军普遍已经使用钢制兵器,在坚韧和锐利综合能力表现看,秦军的兵器整体不如楚军精良。

最先交锋的秦军士卒挥动长矛刺向楚军。楚军一位屯长拔出钢剑往秦军士卒刺来的青铜长矛矛头削去,只一剑就将青铜矛头削落在地。失去了青铜矛头的长矛就是一根烧火棍。

楚军持矛士卒一个扎刺,就将那没了青铜矛头的秦军士卒刺伤。

王翦率领的是六十万大军中精选出来的披甲精兵,防御高,体力好。长矛虽然刺中了秦军士卒,但是被身上的厚甲挡住了,未受到伤害。

但这味秦军士卒手持烧火棍,已经失去了攻击能力,只能往后退缩,让出进攻位置,给排在后面的秦军士卒发动新的进攻。

交锋线上,类似的战斗不断在重复进行。楚军防守得顽强,秦军进攻得也犀利。两军一攻一守,相持不下。

数个时辰过去,跟在精兵后面的秦军大部队上来了,弩阵摆开阵势。

王翦见弩阵已成,鸣金收兵,下令一线精兵撤退。但是战场胶着,哪里是想撤就能撤得下来的。大部分秦军士卒脱离了接触,往秦阵撤退,少部分秦军士卒深陷楚军重围,眼看冲不出来。

“慈不掌兵!”

青少年的王翦此时尽显大将风度,丝毫不为所动,眼睁睁看着小股秦军士卒被楚军包围歼灭。

“放箭!”

早已上好弩箭的弩阵已经按照王翦的排阵要求到位,装好弩箭拉好弩弓。随着王翦大将军一声令下,五十万支弩箭以四十五度倾角飞上了天空。

王翦计算好了弩箭覆盖的区域,布置下弩阵。五十万支弩箭覆盖了楚军后军所在区域。

弩箭如同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准确地覆盖了楚军后军。

接下来又是十轮弩箭雨。楚军虽然有盔甲之利,但先是被秦军精锐突击,弓弩损伤不少,然后近战损失了一部分兵力,体力消耗也大,再加上没有时间布置弩阵,在与秦军弩阵的对射中完全被压制。

楚军后军还抱着希望,期待楚军前军能转头回来增援自己。楚军装备了不少钢铁盾牌。钢铁盾牌的防御力确实高,防御住了十轮弓弩箭雨的袭击。

楚军后军在弩阵打击下尚余反击之力。

王翦见在发射弩箭效果已经不大,剩余楚军都在钢铁盾牌的防护之下,再发射多少轮弓弩箭雨都不能增加楚军伤亡,于是下令弓弩阵停止射击。

王翦令精兵再次冲上前与楚军肉搏!

撤退下来的精兵获得了喘息时间,迅速吃了一餐,补充高烈度战斗消耗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