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诸葛男再次对诸葛川劝酒。
这次诸葛川没有犹豫,倒了一大杯,举着酒杯给爷爷敬酒。
诸葛男看到诸葛川精神状态要比之前还好,非常开心。
“爹,你不知道,川儿自己锻的刀,卖了一把给连山县的朋友,您猜那把刀卖了多少?”诸葛川母亲赶忙插话问道。
“我孙儿锻的刀确实是这个。”诸葛男竖起大拇指给众人看,然后说道:“应该不会低于十两银子。”
“一把刀,再贵也不至于。”诸葛长虹泼冷水。
“爹,您猜少了,让川儿自己说。”诸葛川母亲推了诸葛川一把。
诸葛川笑着说道:“我卖了四十两,爷爷。”
“啊!”所有人惊呼起来。
诸葛长虹气得牙痒痒,抬头瞥了一眼对面桌上坐着的苏小婉。苏小婉故意背身坐着,不知道诸葛长虹在瞪自己。
“好,好,我们诸葛家,在川儿这一代,要越发发达了,川儿能光宗耀祖哇!”诸葛男开心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诸葛川吃喝一阵,起身去撒尿。
他走到大殿后身,知道里面有两个丫头在伺候着,顿觉浑身不自在,想去殿外草丛解决,但怕迷路,而且被人看到有失身份,于是硬着头皮,进了后面的堂屋。
果然还是那两个丫头,看着她们,诸葛川都为她们感到委屈。
处理完,诸葛川逃也似的跑出来,手没擦干,便拿出手帕,自己又擦了擦。
刚走到堂屋门口,遇到了进来的诸葛长虹。
二人对视一眼,内心都很尴尬。
诸葛长虹先开了口,但不是问好,而是指着诸葛川手里的粉色手帕问道:“哎,这不是小婉的么?”
粉色的手帕上面绣着特殊的花,这让诸葛长虹一眼就认了出来。
诸葛川暗叫一声不好,出来匆忙,拿错了手帕,将之前洗的苏小婉的手帕揣了出来。诸葛川眼珠一转,做出悲伤的表情说道:“哦,是吧。我的狗大将军被毒死了,当时是用这只手帕擦大将军吐出来的血。这上面有大将军的味道,你要就还你!”
诸葛川说完举着手帕递过去。
“唉?”诸葛长虹一听,这手帕上有毒,咧着嘴,一脸嫌弃向后躲,“不要,不要,你自己收着吧。”
“别伤心了,别伤心了。二伯回头给你买一只最漂亮的狗。”诸葛长虹又赶忙安慰了诸葛川一句,他心里有鬼,自然害怕诸葛川提这一茬。
今天来到这里,他还曾担心诸葛川将自己送的点心毒死狗的事情告诉大家,现在诸葛川一提这个,吓得他直冒冷汗,责备自己多嘴,不该问这手帕,心又慌起来。
诸葛川巧妙化解了危机,还堵上了诸葛长虹的嘴。
回到餐桌,诸葛川又吃喝了一阵,直到中午,众人各自散去。
诸葛川和母亲,诸葛长虹一家,是留在最后离开的。
走到诸葛男府门口,母亲走过来,对诸葛川说道:“儿今天喝了酒,回去早些休息,下午的菜饭会晚些送过去。明天来铺子里看看,娘带你学些东西。”
“好的娘,我明天一大早就去铺子里。”诸葛川点头应了一句。
这时,管家带着几名家仆,拎着几盒月饼追出来。
这月饼的盒子做得极其精致,做成了标准的食盒,但用料却是最上等的红木,上面雕刻着圆月,桂花。
“大夫人,这是老爷让我送过来的,说是京城仙品斋的月饼,给您和大少爷带回去尝尝。”老管家让家仆递上来四盒。
“让爹爹费心了。琴儿拿两盒,米儿拿两盒。”诸葛川母亲发出命令。
老管家又将另外两盒月饼递到诸葛长虹身边。苏小婉给小花递了个眼色,让她接过月饼。
“我怎么只有两盒,他们怎么四盒?”诸葛长虹不服气地问道。他本就贪吃,而且眼看着比人少,当时脸就黑下来。
“二老爷,一共就这么几盒,都是老爷分的,您就别挑这个理了。”老管家赶忙劝解一句。
“走了。”诸葛川母亲不想理会他,一招手,吩咐轿夫就位。
诸葛长虹看着诸葛川他们一家离开的背影,站了一会儿,招手说道:“那月饼我拿走一盒给刘县丞送礼,另一盒林儿带回去吃吧。我先去妓馆听曲儿,晚上去送礼,今晚回家会晚一些。”
“知道了老爷。”苏小婉应了一声,拉着诸葛林进了轿子。
诸葛长虹拎了一盒月饼,挤进轿子里。
两只轿子一南一西,渐渐分开。
诸葛川母亲的轿子与诸葛川的轿子同行了一会儿之后,也各自分开。
诸葛川母亲直接回诸葛铁坊,诸葛川则直接回了庭院。
送诸葛川回到庭院后,轿子离开。米儿锁了门,将月饼提到大堂,放到八仙桌上,指着盒子给诸葛川介绍道:“这可是松阳国最好的月饼,京城的仙品斋做的。听说那仙品斋的月饼要提前半年预定,用最上等的糖和干果,这一盒要五两银子。”
“这盒子确实精致,而且是红木的,古董啊!”诸葛川看着盒子,想起了买珠还椟的典故,“等晚上饿了,咱俩一起吃,我也尝尝这最好的月饼是什么味道。”诸葛川伸手掐了米儿的脸蛋一把说道。
“少爷一路乏了么?要不要进房休息一会儿。”米儿问道。
“不累,我是坐轿子,你是走路的,应该你累了才是。你不用管我,累了就休息一下,不用每天忙来忙去的。”诸葛川满眼心疼地看着米儿说道。
“嗯,我不累的。”米儿摇头。
“明天我们去铺子里,返回来的时候,我们去买衣服。你带我去最好的铺子买,对了是买成衣还是订做?这个你拿主意。”诸葛川问道。
“我的衣服都是夫人买回来的成衣。”米儿回答。
“那这次我们定做,咱们现在有钱了,做几条漂亮的裙子,还有里面穿的厚衬衣衬裤,天凉了,你别冻着。”诸葛川建议道。
“少爷对我真好。”米儿一听,感动得要哭。
“哎哎,别这个表情,那钱是咱们俩一起赚的,另外你穿得漂亮不也是给我看么。”诸葛川拉起米儿的胳膊说道。
“嗯。”米儿露出笑容,重重点头。
“对了,再定做一批肚兜?”诸葛川又问道。
“肚兜是买布裁切好,自己回来绣的,女孩子不会做肚兜是会被嘲笑的。我也不缺肚兜呀?”米儿解释了一句,反问道。
“你的肚兜都是素的,我见那苏小婉的肚兜都是绣着鸳鸯绣着花的,你怎么不绣?不会么?”诸葛川问道。
“谁说我不会,我若绣出来的,比那个女人的还漂亮,可是鸳鸯是出阁女子才能绣的,我是婢女不能穿那种。”女红是评价古代女子贤惠程度的重要参照,若说一名女子女红不好,比说她相貌难看更让她生气,所以米儿一听这个,马上反驳,在她心里,其实一直在和那苏小婉较着劲。
“你不是已经出阁到我身边了么,也绣一些,偷偷穿给我看。”诸葛川对着米儿挤了挤眼睛说道。
虽然这肚兜与现代女人的内衣一样,男人见到恨不得一把扯掉,但当挂在女人身上的时候,漂亮性感的内衣确实能给女人增色不少。诸葛川将米儿当作妻子,自然希望别人有的她也有,希望米儿更完美。
“好,我绣两件,偷偷穿给你看,明天买些彩线回来。”米儿红了脸,点头应道。
“乖,多绣两件,换着样穿给我看。”诸葛川伸手扶住米儿的下巴,做了个挑逗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