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陈猛:重案秘闻十二宗(共3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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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队长的安排下,随行的虎强县公安局的协查民警负责联系当时傅雨婷和谷新龙所在出租房附近的邻居,对于这对情侣,他们多少会有了解。

当天下午,当时住在傅雨婷和谷新龙对面的邻居就联系上了。

这个邻居是一个中年女人,她和傅雨婷和谷新龙做了两年邻居。

她表示,她认识傅雨婷的时候,傅雨婷还在一家酒楼当服务员,不爱说话,虽然偶尔见面了也打招呼,但是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当时,和傅雨婷一起住过来的是一个叫做谷新龙的男人,比傅雨婷大很多,二人经常一起进进出出,看起来感情不错。

虽然那个谷新龙没有正式工作,但是听说之前是一个服装厂的设计员,挺有能力的。

至于傅雨婷,一开始在一家酒楼当服务员,后来有一次碰到谷新龙,她得知傅雨婷不在那里上班了,说是干得不顺心,后来在一家电子厂上班了。

至于傅雨婷的溺亡,这个邻居也表示知道。

她回忆道:“我也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就不上班了,每天待在家里,也不出屋,有时候,我蒸了包子或者做了点好吃的,就会给小谷送去,就问傅雨婷怎么了,小谷说他们准备要一个孩子,傅雨婷去了医院做了检查,说是卵巢有问题,可能怀不上孩子,她有点钻牛角尖了,每天就躲在家里不出门了。”

老队长边记边问:“之后,你又见过傅雨婷吗?”

她继续道:“后来,每次碰到小谷,我都会问一问,小谷说傅雨婷精神状态不太好,吃了药也没什么效果,我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精神出问题了,我还让小谷别太担心了,照顾好自己。”

老队长又问:“你还知道其他信息吗?”

她应声道:“哦,我还见过傅雨婷的姐姐来过,还和小谷吵架,她姐姐那个人特别疯,好像想要把傅雨婷带走,但是小谷不同意。”

老队长反问道:“你知道傅雨婷有一个姐姐?”

她点头道:“知道,也见过两次,好像是在南屏县开包子铺吧。”

老队长又问:“傅雨婷是什么时候溺亡的?”

她思忖片刻:“就在一年多以前,我也是下班回来之后才听说的,在北面的一个黑水坑,发现的时候,人就已经淹死了,说是也报了案。只是太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没了。”

老队长继续问:“之后,谷新龙就搬走了吗?”

她点了点头:“大概过了一段时间吧,小谷就搬走了。当时,他还专门过来谢我。过了半年,我们的房租也到期了,也就搬到别处去了。”

至于谷新龙搬去了哪里,邻居大姐就不知道了。

根据吉祥居酒楼服务员和邻居大姐表示,离开酒楼后,傅雨婷好像去了一家电子厂当文员了。

具体是哪家电子厂,她们就不知道了。

虎强县公安局的协查民警也安排了走访,有了消息会尽快回复我们。

那天晚上,我们一行人住在了虎强县公安局对面的招待所。

本来,邱楚义和戴广志住在一个房间,我和老队长住在一个房间,邱楚义嚷嚷着要和我们睡在一起。

老队长就让他去楼下买了一瓶白酒和两袋花生米。

白酒和花生米就位,老队长还给我和邱楚义倒了一杯。

邱楚义问:“王队,您不是不让我们喝酒吗?”

老队长笑了笑:“我说的是我不在场的情况下,不让你们喝酒,现在我在了,你们可以适当喝点,解解乏,放放松。”

邱楚义嘿笑两声,端起酒杯就喝了起来。

两三杯下肚,邱楚义就躺在那里呼呼大睡起来。

看着邱楚义四仰八叉地躺在**,我问老队长:“王队,您是故意的吧?”

老队长也笑了:“这家伙是一个活力狂,如果不让他喝点睡着,我怕他会问这问那闹腾到后半宿。现在好了,他睡着了,清静了,我们也可以聊聊这个案子了。”

在邱楚义有节奏的鼾声中,老队长翻开笔记本:“之前,我们还在疑惑,为什么姐姐失踪了,妹妹都没有报案或者说做出其他反应,现在可以解释了,在傅丽娟被害之前,傅雨婷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了,她甚至可能都不知道姐姐出事了,即便知道了,也没办法报案吧,至于后来,她就淹死了,更不可能有任何反应了。”

我微微点头:“我只是有些感慨,这对姐妹未免太过悲惨了吧,姐姐被人杀害埋在了坟地,妹妹精神出现了问题,掉进水坑淹死了。”

老队长也不免点头道:“关于傅雨婷精神出现问题这个细节,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信息和讨论,希望找到谷新龙和更多认识了解傅雨婷的人。”

我轻轻勾勒出了谷新龙的名字:“按照包子铺房东的回忆,当时是一个年轻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为傅丽娟办理了退租,这个人也有重大作案嫌疑,现在根据了解,傅雨婷正好有一个同居男友,他在年龄、外形以及对于傅氏姐妹的了解程度都比较符合条件。但是,按照邻居大姐所说,谷新龙这个人很热情,对待傅雨婷也非常耐心,他和傅雨婷唯一的冲突点就在于傅丽娟,就算他们因此争吵,也没有上升到杀人灭口的程度吧,从这个角度分析,他似乎不具备完全的作案动机。”

老队长思忖片刻:“谷新龙确实有嫌疑。毕竟,在目前掌握的信息中,除了谷新龙,并没有出现第二个符合包子铺房东所说的那个形象的男人,但是,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也确实非常有限,且不够全面,仅仅就是从邻居大姐口中获知了零碎信息。”

我表示疑问:“您不相信这个邻居大姐所说的吗?”

老队长突然笑了。

他抬眼看向了我,那笑容暧昧又深邃。

我有些不知所措:“王队,你为什么这么笑?”

老队长轻轻合上本子:“大通,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让邱楚义睡着,咱们来分析案件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老队长解释道:“如果第三个人在场,他会干扰你的叙述,也会矫正你的叙述。”

我仍旧不解:“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队长继续道:“刚才,你就我们掌握的信息进行了案件分析,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你的叙述出现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