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我在家里,正围着小青转呢,想让她陪我睡觉。但小青读书的兴趣正浓,压根不理我这茬。小青看的书也太有点专业了,都是法医解剖类的书籍。
我想起一句老话,二十多岁的女人,你得哄她睡觉,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会哄你上床睡觉。这一刻我甚至想着,小青啥时候能变得哄我睡觉,那我到时保准乖乖的。
这样过了半个多钟头,我正绞尽脑汁的琢磨招呢,手机响了,是古惑打来的。我猜一定是最后的任务来了。我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尤其还是大半夜的,但我又不能不接电话。
我硬着头皮,等电话接通后,古惑说刚通知逗哥,让我俩迅速赶回警局。我只好告别小青,二十分钟后,我和逗哥结伴来到警局车场了。
这里除了停着六辆警车之外,还有一辆私家面包车,古惑坐在驾驶位上正吸烟呢,看到我和逗哥后,他摇下窗户,跟我们招手催促,让我俩快上车。我和逗哥很积极,但当我刚钻到车里一看,这里面除了古惑就没外人了。
我纳闷地问:“其他人呢?”古惑没正面回答,让我俩关车门坐好后,他还一脚油门下去,让车嗤的一下窜了出去。我更蒙了,因为我俩还没领枪呢,这么双手空空的,去端地下兵工厂的话,无疑跟送死没啥区别。
逗哥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多问了一嘴。古惑回答说不急,等到地方再换装备也行。没多久我电话又响了,是罪眼的。
出乎我意料的,罪眼说话乱乱的,还让我打到扩音,他要跟我们一起通话。我照做了。罪眼对我和逗哥一顿鼓励,还说这次任务很重要,让我俩一定听古惑的命令等等。我能感觉出来,罪眼喝酒了,原本我挺迷糊,心说他都这德行了,咋出警?但最后我一个恍然大悟,撂下电话后,我问古惑:“这次围剿地下兵工厂,就只有我们仨?”
看着古惑很肯定的应了一声,不仅是我,逗哥也脸色变得奇差。但古惑又告诉我们:“别怕,不就一地下兵工厂么?我们仨足够了。”
我心说要么他真的胸有成竹,有对策了,要么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而我更希望是前者。
很快我们来到墨村外围了,古惑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面包车停好了。他还直接从驾驶位钻到后车厢里,跟我和逗哥会合。他又指着最后面一排座,让我俩合力把下面的包拿出来。
这是两个大号的旅行包,打开后,我看到一个包里装的是衣服、头盔和鞋,另一个包里是绳索和手枪、匕首啥的。
就说衣服,都是黑颜色的,材料一定很特殊,我拿着头盔摆弄几下,压根不反光。至于鞋,则是软底的。
我们仨大老爷们也没啥顾忌的,这就边脱边换起来。我发现穿好这套衣物后,我和逗哥看着很像特种兵了。等拿枪时,我和逗哥都犯嘀咕了,因为只有两把。我冲着古惑指了指枪,那意思怎么分?
古惑让我俩一人一把,不用管他。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枪用。随后他去了另一排车座底下,拿出两个小箱,其中一个箱子被打开后,我看到里面放着一个小型突击步枪。
古惑把步枪拿出来,熟练摆弄几下后说:“我用这个。”我和逗哥互相看了看,逗哥先来了句:“兄弟,做人要公平,凭啥你用这么好的家伙事?我哥俩就只能用手枪?”我接话说:“就是,就是。”
没想到古惑不仅不尴尬,反倒有理了,告诉我俩,要不是看在是哥们的份上,连手枪他都不想给我俩。接下来他也不多说啥,背着另外那个没打开的小箱,带着我俩进了墨村。
我们原本在墨村的西南方,这下可好,绕了一个大圈,奔向墨村的东北区域。这墨村也挺富的,至少给人这么一种感觉,所有农家院里都盖着二层或三层的小别墅。最后我们找个墙角藏好了,一起盯着远处一个三层别墅看着。
古惑的意思,这就是目标,也就是地下兵工厂所在地。我和逗哥都有些紧张,尤其当知道这别墅里藏着管制枪械之类的武器后,我看着它的外形,越发觉得它阴森恐怖。
古惑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但没响几下后,电话就被拒接了。很快的,有个黑影出现在我们视线范围内,他还直奔我们溜了过来。
我猜这是个线人,他跟我们会合后,压低声音跟古惑说:“这期间没变化。”
古惑点点头,让线人快速撤离了,之后跟我俩介绍情况:“嫌犯一共六人,其中五个在两个小时前外出了,这别墅目前就剩一个人,原本还有两只狼狗,但被线人用药迷昏了。所以咱们先把这人擒住并把别墅占领了,剩下的,就等其他五名嫌犯回来了。”
我和逗哥都赞这招高明。古惑还把背着的小箱子打开了,这里面有一个像望远镜的东西,但比望远镜要复杂。古惑用它观察着别墅,最后还让我和逗哥看一看。
我透过它看着别墅,能看到三团红,其中一团红在三楼,是个人型,正躺着呢,另外两团红全是狗,正趴在别墅一个角落里。我猜这设备有红外成像和热感应显影的技术,但要想往深了说说其中的原理,我就搞不明白了。
嫌犯在三楼,我们到时直接爬窗户进入擒住他最好。我和逗哥点点头,古惑带头往别墅外墙跑去。我发现古惑跑步的姿势很怪,像极了一个大鸵鸟,尤其两条腿还很夸张的外八字。但这不并是说他特意搞怪啥的,我猜这么跑,能让他脚下不再出现任何声响。
我和逗哥没他懂得多,所以都半蹲着身子,用起了小碎步,就这么一路倒腾下来。等我俩来到墙角下时,古惑已经翻墙进去了。我看着这两米多高的围墙,跟逗哥配合一把。
他先双手托着我的脚,把我送上去。等我骑在墙头时,又伸出胳膊,把他拽上去。我俩也拿出一副做贼的架势,时刻留意四周的动向。
这样来到别墅下面后,古惑刚撇出绳索。这绳索顶端还带着小手爪。它有个别称叫铁八爪。
古惑让铁八爪抓住房顶,他抻了抻,试试力道觉得没问题后,让我俩别急着行动,等他信号后,他先爬了起来。
我和逗哥都抬头盯着他。他很快爬到三楼窗户旁,还稍微探头,小心的往里看。逗哥一直很崇拜他这位哥们,这时忍不住跟我低声叨咕:“知道不?两栖蛙人也都是开锁开窗的专家。他们一看窗外框和把手,就知道到底用什么工具了,钩子、卡片还是其他家伙事,而且还知道用什么手法能做到无声地把窗户打开。”
古惑在我心里的地位,一瞬间又提升了不少。我不让逗哥往下说了,想亲眼看看古惑一会儿怎么做。古惑趴在墙外,有半分钟的时间都没动,一直观察着,随后他悠了下绳子,借着一股冲劲,整个人撞在窗户上,伴随“砰”的一声响,他直接破窗而入。
这一刻,无数的玻璃碴子落了下来,我和逗哥不得不退后一些。我还看着一脸诧异的问逗哥:“哥啊,这算是你说的专家开窗么?”
逗哥回过神,回答说:“有时暴力也是一种手段嘛。”我很快听到三楼传来一声惨叫,尤其这声的调子很高,我猜不是古惑,因为他嗓音发哑。
我俩又回到窗户下。我也不知道别墅里啥情况了,这一刻心里挺急。但过了不到十秒钟吧,有一条裤子从三楼窗户被撇出来了,落在我们身旁。
我俩一细看,这是条牛仔裤,是嫌犯的。这也间接说明,嫌犯被制服了。我心里一下松劲了,还跟逗哥说:“‘兵王’也是,把嫌犯裤带扔下来就行,何必这么费劲丢裤子呢。”
逗哥说你知足吧,要是古惑心血**,把嫌犯裤衩子撇下来,那玩意骚臭骚臭的,我哥俩也得忍着。
这时古惑从窗口出现了,探着脑袋,对我俩一摆手,那意思让我们上去。逗哥当先,拎着铁八爪往上爬,还跟我说:“华子,你别急,一会等我爬上去了,你再来,不然这绳子别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我看着正费劲巴力的逗哥,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了。我怀疑此刻的逗哥脑筋绝对锈住了,我四下看了看,撇下逗哥,直接绕向别墅正门,心说跑楼梯多方便啊。而且当我跑到三楼时,逗哥还在爬窗户。我看他费劲巴力的样儿,不得不去帮了他一把,我还叮嘱他小心,别被碎玻璃滑到,可饶是如此,他手背还被割了一个口子。
我俩又把精力放在嫌犯身上,这是个长得黑瘦的中年男子,正躺在一张单人**,手脚都被捆着,但嘴里不干净,爹长妈短的骂着。古惑正蹲在床旁吸着烟呢,对咒骂声不理不睬。等我俩凑过去后,古惑说:“咱们搜一搜,看有啥发现。”
我留个心眼,心说这帮人造枪、贩枪的,肯定把这些东西藏的极其隐蔽。我就光可这类地方下手,又是翻床底下又是试探地板有没有空声等等。我们整整忙活了一刻钟,共找到了自制手枪三把、弹壳二十枚、射钉弹四百余发,手枪转轮五个和其枪支零部件。但这么一来,也有新问题了,我们没发现制枪机床和其他制造工具。
我们仨又回到黑瘦男子身旁,古惑抓了一把射钉弹,对着黑瘦男子举了举。黑瘦男子脸色变了变,他很聪明,立刻猜到我们的真实身份了。他也不敢骂了,把嘴巴闭得死死的。
但他不说话也不行,逗哥喝了句,让他老实交代,其他东西在哪。黑瘦男子拿出一副犹豫的样子,沉默十几秒钟后,他说了,不过说来说去都是一些没啥用的屁话,而且他还狡辩,说这些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
我和逗哥想到一块去了,想跟他再好好沟通一下,争取让他交代。但古惑察觉到不对劲了。他脸一沉,指着黑瘦爷们跟我俩说:“这小子不地道,正拖延时间呢,没猜错的话,他同伙肯定马上回来了。”
我有些急了,因为他同伙还有五个人呢,要是突然杀回来,我们仨在人数上比较吃亏。黑瘦爷们也没想到古惑这么厉害,能看出他心里小猫腻,他愣了一下。
我和逗哥的意思,赶紧准备一下,一会好出其不意的把其他嫌犯抓起来,逗哥更是问古惑:“要不要再叫支援?”古惑摇摇头,说我们仨足够了,而且他也不想过多准备什么,反倒想继续审讯,把黑手爷们守着的最后那点秘密全挖出来。
我知道古惑的性格,尤其按他话讲,不能给嫌犯太多思考的时间,不然就难审了。另外我更以为了解他审问的手段,这就要给他找插排去。但古惑把我叫住了,一摸后腰,拿出一把钳子来。
我心里顿悟一般“啊”了一声,心说他这次又要做回本行,给黑手爷们拔指甲了。我和逗哥退后几步,只想静静观看,不想参与,毕竟这手段有些残忍。黑瘦爷们也猜出古惑的意图了,尤其看着古惑隔空夹了钳子两下后,他拿出略有崩溃的样子,吼着说:“别以为我不懂法,你敢动我下试试,老子起诉你,让你丢了饭碗。”
古惑冷笑起来,立刻报了他部队的番号,还跟黑瘦爷们说:“我欢迎你去南海找我上级说道说道,不过我也提醒你,找部队的时候,别乱走,那里有很多禁区,乱闯者,一律就地枪决。”
黑瘦爷们还想说啥,古惑不想听了,拖起这爷们的双手敲了敲。黑瘦爷们哇啦哇啦地狂叫着,古惑一皱眉,竟又把他双手放下来了。我和逗哥都搞不懂咋回事了,古惑瞥了我俩一眼,解释说:“这小子的爪子有些畸形,拔他指甲,不会太疼,那样就没啥意思了。”
我只听过那句老话,叫十指连心。我心说你管对方手长成啥样呢,少了根指甲,怎么能不太疼呢?但这场合我没乱说,古惑又把目光放在黑瘦爷们的嘴上。他突然一笑,猛地一手捏住黑瘦爷们的嘴巴,让他大张着,另一手握着钳子,夹住了黑瘦爷们的门牙。
黑瘦爷们呼吸加重,盯着古惑。古惑嘘了一声,又突然加力。我听到咔吧一声响,那颗门牙硬生生把古惑夹碎了。其实乍一听起来,这似乎并不严重,但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的,我形容不好这一刻心里的感受,反正心跳得厉害,甚至在心里暗示下,我门牙也隐隐有点疼了。逗哥更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至于那黑瘦爷们,就甭提了,嗷嗷叫着,嘴里还溢出不少血沫子来,另外他少了一颗门牙,这让他看起来,也多多少少有一种滑稽感。
古惑压着性子,用手抹着钳子上的碎牙屑,等黑瘦爷们叫唤得轻些了后,又举着钳子说:“爷们,我这人事不过三,也绝不允许你三次不说后我还能留你的,所以你考虑下,要不要说?”
黑瘦爷们知道古惑的心狠手辣了,看古惑的眼神都变了。我看他磨磨唧唧的,还有不想说的意思,我忍不住建议:“兄弟,快说吧,不然错过机会了,你满口牙没了不说,下一个很可能就是你的鼻子或指甲了。”
我就是顺口一说,没想到古惑扭头特意看我一眼,念叨:“鼻子?恩!好地方。”
这一刻我也被古惑吓住了,总觉得他跟魔鬼一样。黑瘦爷们看古惑又盯着他鼻子看着,他彻底熬不住,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堆。
按他交代,那些造枪的设备全在地下室呢,在一楼厨房的橱柜里有个暗门,能通到地下室去。古惑默默听着,等黑瘦爷们说完后,古惑举着钳子,对着黑瘦爷们的脑门砸了一下。
黑瘦爷们顶着脑门一个大包,翻白眼晕了过去。我们仨这就往楼下走,不过没等去地下室呢,外面传来汽车马达声。
我们仨互相看了一眼,都意识到,剩下那伙嫌犯回来了。我和逗哥拿出大战在即的样子,都掏出手枪,甚至我还觉得自己脑门热乎乎的,估计溢出不少汗来。我问他俩:“一会怎么配合?”
逗哥立刻回答:“一个站门后面,另外两个蹲窗户下面埋伏好。”但古惑压根不听逗哥的建议,也不跟我俩商量,:“你们歇一会儿,我自己来。”
随后他把突击步枪拿到手里,直线向门口走去。我发现牛人就是牛人,他毫不畏惧,一脚把门踢开,又举着步枪,对刚进院子的五个嫌犯吼道:“不想死就老实别动!”
这五人不知道古惑的厉害,有人掏枪了。古惑眼疾手快,果断砰砰打了两枪出去。战斗随后就这么结束了,我和逗哥跑出去一看,地上躺着两名男子,他俩的右手全受伤了,呼呼往外冒血。其他三人半蹲着高举双手。
古惑继续举着枪,我和逗哥凑过去,把这五人全都绑起来,对那两名受伤男子,我一时间没啥好招,只能找条毛巾,压在他俩伤口上。
我又联系了附近的派出所,让民警迅速赶过来。在等待期间,古惑翻箱倒柜的找到一瓶洋酒。我对洋酒没啥了解,但古惑识货,告诉我们:“这是九四年的拉菲。”
他也真有闲心,拧开瓶盖喝起来。我和逗哥原本没这兴趣,但架不住他劝。现在的他,又没了魔鬼一样的气场,反倒很随和。他还跟我俩介绍起拉菲来,以及怎么用酒杯喝酒。
按他说的,喝拉菲不能实惠的握着酒杯喝,那样手温容易把酒感败坏,应该是用手指托着酒杯。我跟逗哥压根不想在这场合跟他讨论这些,就随口应着。
凭古惑这么博学,连喝洋酒的学问都知道,我猜一定是军队特殊培训过他,让他做某些任务出席某些场合时,别露出马脚来。
一直忙到后半夜,我们收队了,把这六人全押到警局。如果让我和逗哥来给这六人录口供,我估计光是撬开他们的嘴巴这件事,就够我俩头疼得了。但有古惑在,没一个小时呢,这帮人全招了,当然了,这五人中,有一个人鼻子歪了,另外两个人少了门牙。
古惑最后出了审讯室,整理这些笔录时,还特意跟我提醒说:“兄弟啊,你的夹鼻子的法子不咋好用,因为很脏,对方很容易鼻涕眼泪全冒出来了。”
我笑了笑,也真不知道咋接话了。这案子最后被罪眼移交给另一个部门接手了,别看两个通缉犯和六个造枪匪徒全被抓了,但还有很多后续事要做,最重要的是查一查造出来的枪都流向哪里了,以及怎么把它们追回来了。
在端了地下兵工厂的两天后的半夜,古惑离开了。按他说的,剩下没多少天假期了,他要回老家转悠转悠。
在他走前,我们仨一起聚着喝了顿酒。当然了,原本罪眼和副局长要请古惑,古惑没同意,这也表明他跟我俩的关系有多近。我们在这期间瞎聊了很多,也提到那俩通缉犯了。按我的经验,这俩人又是越狱又是持枪又是杀了这么多人,肯定被判死刑,甚至还是立刻执行那种。
古惑针对这话题又说了一个我不知道的事,他告诉我,现在都够开明的了,在古代,对付这种重犯,不仅是推到菜市场斩首,在被砍头前,还有人抓着重犯的头发,让他整个脑袋抬起来。
我不懂这是为啥,问了句。古惑解释道:“人头被砍下后,短时间内还有意识,之所以抬起重犯的脑袋,是让他到死的那一刻,还能看到他死时是什么样,尤其围观者是怎么拍手称快的。”
我打心里被震撼到了。古惑的酒量很好,又自饮了半杯白酒,继续说:“知道么?我有时跟那俩通缉犯有些像,我们都是地道的杀人机器,就说我,上战场时这份杀戮之心能释放出来,但回到城市里,我反倒拘束和不自在,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我和逗哥都劝他:“你跟那俩通缉犯不一样,他俩是纯粹的人渣,危害社会,而你是军人,是兵王,更因为肩头责任和保卫国家,所以才不得不变成这样的。”
古惑叹了口气,再次强调,说:“我们这些人,很多都到了退役的年纪了,不过依旧拖着留在部队,真是不知道回来后干啥,甚至我有一个朋友,回来后不久,因为实在不适应这无聊的生活节奏,得了抑郁症,最后选择自杀了。”
我没当过特种兵,不知道古惑这话是不是以偏概全了。逗哥倒是叹了口气,说:“我刚退役当警察那会儿,没了军号声,没了一天天的军旅生活,也是很不习惯。”
我没好意思反驳他,心说在我印象里,你小子那几年一下班后就乐此不彼地泡妞,哪有不适应的架势啊?最后逗哥还把这话题扩大了,说不仅仅是退伍,现在很多退休的老人,冷不丁闲下来也会迷茫,或许国家真该开办一个针对这类人群的心理咨询公司,给这些“老人”适度的辅导和引导下,让他们更平稳的度过这个坎。
我和古惑都赞同的点头,我们又一起碰杯,接下来话题一转,逗哥问古惑:“兄弟,咋没听你说过女友啥的呢,跟我俩交个底,处了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