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鄒潤聞聲轉了上來,見此心中大定,樂嗬嗬的囑咐道:
“大師,打便打,隻是莫要打臉,稍後還用得著這廝。”
可憐高鵬還指望樓下帶來的隨從救命,卻不想那廝們早就被桌上加了蒙汗藥的酒菜盡數撂倒,此時早已被張三李四幫著張教頭一發剝了個精光,隻捆做一堆,丟在柴房裏,塞住口舌,管他生死。
大魚小魚全都落網,完美開局,鄒潤看了看日頭,見已過正午,正是動身的好時機,立刻叫眾人按原計劃行事。
鄒潤,魯智深,張三李四四人脫了原本服色,將那四個虞候的行頭盡數換上,張教頭做馬夫打扮,林娘子和錦兒各拿了一個小包袱。
張三從後院小門牽來一輛馬車,請兩位女眷入內坐了,順帶將被灌了一大碗蒙汗藥的高衙內也塞了進去。張教頭坐在車轅上揮鞭趕車,鄒潤四人在兩邊護定。
一行人結束妥當,徑自投城門而去。
到了城門口,此時人已稀少,由於今夜就是除夕,城門處加派了人手,有開封府衙役和禁軍軍士共同查驗來往人員。
前方的行人陸續接受盤查後出了城門,輪到鄒潤一行,一位禁軍軍校和一個都頭打扮的衙役一同上前,口中喝道:
“來者止步!車內何人?下車接受查驗!”
此時便輪到張三李四出場。
這二位大大咧咧地站出來,不約而同的斜挎腰刀,單手叉腰,活似個大路中間來了一對大螃蟹。張三慢慢悠悠,滿不在乎地從腰間摸出腰牌,隻在這二人眼前虛虛一晃,就快速收回。
一副趾高氣昂的做派,操作正宗的東京土著口音說道:
“咄!看清楚了!我等是殿帥府虞候,奉高太尉鈞旨,出城公幹,快快放行!”
那開封府的都頭是慣守城門的老人,張三這等眼高於頂的模樣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越是這樣的他越不敢怠慢,連誒了幾聲便打算放行。可那禁軍軍校卻是頭一回得了這差事,見狀居然指著後邊的馬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