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雷夏咣当一声,摔了下去,众人都仿佛给惊动,从刚刚龚泗踏入会议室中的那死一般的静寂之中,活了过来。
邵庆下意识地咳嗽了一声。他的双眼,依然紧紧地盯在龚泗身上。好在龚泗是修炼之人,他觉察室内人人如狼似虎的眼光之后,只是淡淡地一瞟,就运转灵气,让他关闭了感知。
高建明紧跟着进入了会议室。
毕玺走入会议室之后,稍微能够克制一下她自己。他放开了紧紧拉着高建明的手,脸上一点也不尴尬。她四下看了一下,抬脚就走到了龚泗的身边,坐了下来。
毕玺转头,看着龚泗。
龚泗看着她,一脸的齐月风光。
毕玺的脸,微微有些发红。这小伙子长得真俊啊!之前准备解剖的时候,毕玺就觉得他简直长得太好看了。
如同,这个长得太好看的尸体,居然变成了活人,朝着她自己微微笑。这多少让毕玺难以适应。她的脸,抑制不住得红了。
龚泗也不敢过分,况且他也不是唐突子。他朝着龚泗微微一笑,朝着毕玺伸出来手下意识地开口道,“这位姑娘好,我叫龚泗,请问尊姓大名?”
“我叫毕玺,是刑警队的法医。”毕玺反应也不慢。之前,她只是太震惊了。她总觉得邹翔和胡林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现在看来还真不是。
她一边回答,一边伸手去和龚泗握手。龚泗昨晚刚刚学会的握手礼,新奇地不得了。他伸手,一把握住了毕玺细腻的小手。
毕玺一脸惊奇。
毕玺的手,温暖细腻,手感柔和极了。这简直比女孩子的手,还要细腻柔划。毕玺有些吃惊。她不由地加紧了握手的力度。
龚泗感受到了毕玺的发力,还以为这是什么规矩,他不知道。于是,他微微灵力运转,一下子加大了力度。
“哎呀,龚泗,你都快要将我的手给拉断了。”毕玺委屈地说道。
龚泗听了,急忙松了手,谢了力道。
毕玺抽回手,将自己的手不停地在空中甩着,“哎呀,龚先生,你这手劲也太大了。”
高建明抬头看着毕玺,一脸期待。
毕玺知道队长等着自己汇报呢。她甩了两下发红的手,低头在高建明耳边说道,“高队,入手温暖,细腻,有弹性,是一双活人的手。”
高建明听了,不由地皱起眉头。
那就不是了!
毕玺也是这么认为!
没有尸体可以复活,成为活人的!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有惊诧,费解,和难以置信。
最后,全都化成了无奈。
刑警队虽然可以管尸体,但是活人可不归他们管。他们总不能用龚泗是尸体变过来的理由,将人给扣留了吧?这让高建明眉头皱得更紧了,都能够夹死一只苍蝇。
“现在,我们开会。”高建明宣布道。他看了一眼叶漓寒,这才发现,叶漓寒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叶师傅,这位是谁啊?为何将他带了过来。我们现在讨论案情,无关人员,不能参与。”
叶漓寒听了,心中偷着乐。他就知道,刑警队总不能指着他,说龚泗是尸体变过来的。他们要是敢这么说,估计得给叶漓寒的一口一口的吐沫给压死。
“高队,这位是朱丛轩,也是一位隐世修炼者。他和龚泗一起来找我,讨论一些修炼上的问题。”叶漓寒一脸平静的说道,“他们都是隐世之人,对于世俗之事,不太了解。实在没有地方去,因此,我一起将他带了过来。”
高建明立刻给叶漓寒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修炼,叶师傅,你还修炼啊?”
“是啊,是啊,我从小就修炼。不过,现在是末法时代,因此也不多伸张,就当强身健体了。”叶漓寒避重就轻。
高建明也不好再问了。这是人家的私事,和案情没有多大关系。他看一眼朱丛轩,对叶漓寒说道,“讨论案情,外人还是不能参与。我看,就让毕玺和雷夏带着两人,去隔壁房间坐坐吧。”
叶漓寒听了,也不反对。他转头看着两人,“要不,你们就跟着毕玺警官去隔壁坐坐吧。我一会就能够好了。”
高建明听了,朝着毕玺和雷夏施了一个眼色。两人表示心领神会,立刻起身,领着龚泗和朱丛轩往门外走去。
两人领着龚泗和朱丛轩走到隔壁的房间。毕玺请两人坐下,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水。
毕玺看了一眼雷夏,朝着龚泗,开口问道,“龚先生,请问您是从哪里过来啊?”
因为叶漓寒已经领着两人,做了无数的练习,龚泗还算自然。
“毕警官,我啊,不记得了。我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从小跟着师父修炼。师父是在茅山之上将我救了下来,身上没有任何标志,最后还是跟了师父姓了。”他看着毕玺,脸色平静。
毕玺给他看得有些脸红。龚泗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让她脸皮有些发烫。
雷夏见了咳嗽了两声,将毕玺的胡思乱想给惊醒。他看着龚泗,继续问道,“龚先生,那你师父是谁啊?”
“虚鸿道长。”
“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师父云游去了。我和师弟都不知道师父去向。”
雷夏听了,转头看着朱丛轩,“这就是你师弟啊?请问怎么称呼啊?”
朱丛轩一拱手,“在下朱丛轩。”
雷夏和毕玺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什么东西出来。两人不由得有些沮丧。
毕玺看着龚泗,开口道,“龚先生,可否允许我采集一些你的头发皮屑。”
龚泗一下子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本来修炼之人,对于自身身体之物都格外的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
出发之前,叶漓寒反复和他交代,若是任何提出来要求得到他的身体之物,做DNA鉴定,一定要坚决拒绝。叶漓寒还叮嘱两人,要小心,不让给其他人得到他们的毛发皮屑之物。
因此,龚泗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怎么可以呢?这可是我的身体之物。我怎么知道你们要干什么?要是给我下个诅咒什么的,我不是找死吗?”他是世外修炼人士,不能用尘世之中人权的概念维护自己,只能按照叶漓寒交代他的,用修炼人士的理解,坚决,绝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