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李秋遠的這番解釋之後,梁王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鬱。
他猛的一拍桌子,沉聲嗬斥道:“朝廷上上下下簡直是爛透了,這些貪官汙吏竟然敢將主意打在大晉的子民身上!”
“千歲,這些蠅營狗苟之事,朝堂之上恐怕很難見到!”
“如果真想親眼見證民間疾苦,那您就需要到民間走一走,哪怕是被稱為富庶之地,魚米之鄉的的江南和江北,如今也正有許多朝廷看不見的苦難發生!”
“陳家雖然不想放棄南方的鹽運生意,可是這次朝廷提高的賦稅實在太多,哪怕是陳家,一時也難以應付。”
“實話和您說吧,陳家販鹽的毛利潤,也不過半數而已。”
“而這其中還要包含將食鹽運往南方各州郡的支出,如果將這些全都剔除出去,那陳家每年的利潤也就勉強能夠支撐陳家的支出。”
“去年的賦稅已經交完,今年的盈利還未全部收回。”
“朝廷在這個時候提高鹽運賦稅,這不明擺著是想治陳家於死地嗎?”
李秋遠雖然看不慣陳家二房和三房的做派,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他卻還是要為陳家說話。
聽完了李秋遠的這番敘述之後,梁王微微點頭,並向李秋遠說道:“本王就藩,有製訂當地賦稅的權利。”
“既然這些貪官汙吏想要借此牟利,那本王就偏偏不讓他們如願。”
“晚些時候本王會向皇兄請旨,要求免去陳家未來三年的賦稅,借此讓陳家休養生息。”
“三年之後,如果朝廷要對邊關用兵,那陳家到時就要借給朝廷一筆銀子。”
“而如果朝廷到時不對邊關用兵,那這三年的賦稅就算是朝廷補貼給陳家的,三年之後,如果陳家還想繼續經營鹽運生意,那本王將會給予你們相應的扶持。”
“如果陳家不願再繼續經營鹽運生意,那本王也會選擇一個合適的接手對象,絕不會讓關乎民生的重任落到那些貪官汙吏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