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之死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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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同行打來電話,問法國的會議去不去。東學潮止不住心裏煩亂。副校長的事也沒一點消息,什麽時候會有消息他再也不敢估計,之前估計的半月一月都已經在苦苦等待中過去,再過一個月能不能等到結果,他也不敢肯定,甚至再不敢去推測。去法國的學術會議雖然還有一個多月,但現在就得定下來辦手續。東學潮在心裏翻騰一遍,還是覺得不能冒險,副校長的事有可能拖到一個月以後,那時如果找你談話找不到,就等於自己把自己給槍斃了。東學潮隻好咬牙決定不去了,東學潮說:“事情太不順利,剛好學校有件大事離不開,所以不能去了。”

東學潮心裏還是遺憾。說起來也算大學者,有那麽多的科研課題,還是院長,慚愧的是隻出國參加過一次學術會議。看看別人,科研經費遠沒他多,卻一趟趟出國交流研討,有的出國就像出省,想走就走。看看他們的簡介,不羨慕也不行,出國經曆一欄不僅是N多次,而且盡是高級別的會議。談話時,張口閉口美國怎麽樣,英國怎麽樣,而他隻有當聽眾的份。這次馬上要成行了,卻不能去。能安慰他的,就是他還處在上升階段,當了副校長,出國當然更加方便。但副校長還是牆上的影子畫中的餅,看得到拿不到,拿不到又天天在腦子裏晃**,還得天天在企盼中等待,在等待中煎熬,在煎熬中痛苦等待。這等待煎熬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人都瘦了九斤,這才幾個月就瘦九斤,這煎熬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弄不好熬出一場病,那可就虧大了。那天去見女兒,萬蘭看著他大吃一驚,問他是不是病了,他隻能說最近確實是病了,心髒病胃潰瘍。東學潮再一次覺得不能這麽被動地等下去,這樣等待煎熬下去,就是在等死,熬不死也得熬出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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