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灰敗的眼中沒有光亮，像是即將暗沉的星。
“給你治病。”鬱清雲淡風輕回應,輕易撥弄掉瘦骨嶙峋的手，就像是拍掉一根樹枝，“老實點。”
“……”對方沒有力氣，隻能眼睜睜看著鬱清把銀針刺入他的穴位。
……由他去吧。
病者瞥開視線，不看鬱清醫治的過程，隻是看著窗外發呆。
鬱清治不好他的。
他的病是一件大事後落下的毛病，幾乎，可以稱之為無藥可醫。
也是，就連沈老都搖頭的病，還有誰能治好呢？
他自嘲般笑笑。
鬱清見他絕望的眼神，眼尾上挑，沒多言，捏緊手中細小的銀針。
微微勾唇，落針。
正好是第十針，下針的一瞬間,對方手腕處，皮下立刻浮現密密麻麻的黑線，頗為可怕。
“你！”他欲言又止。
鬱清沒說話，繼續動作，落針時沒有任何猶豫,皮下的黑線就像是得到生機般，開始上湧，光看看，就令人頭皮發麻。
第二十一針。
一股腥味上湧，堵在喉嚨處,病**的男人麵色倏地改變，不可思議地看著鬱清，緊抿雙唇。
鬱清把一邊乳白色的小盆遞給他，神色淡淡，“別忍著。”
話音未落，“噗”的一聲後，濃烈的血腥味散開，回**在病房內，差點要掩下滿屋子的中草藥味。
乳白色的小盆中，有一層偏黑的血水。
“！”沈老震驚地瞪眼。
“大部分毒素已清。”鬱清用紙巾擦擦指尖，聲音沒有波瀾，“餘下的，用藥湯滋養的同時，我再給你針灸三次，就差不多了。”
“隻是你身體受到損耗，壽命肯定是受影響。”
鬱清看著**男人茂密漆黑的頭發，感歎，如果對方年齡大些，七八十歲，他就無力回天了。
還是運氣好。
沈老沒說話，快步上前給男人把脈，神情由緊張變為激動，隨後就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