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聞聲抬眸，對上沈老探究的一雙眼。
他挑眉,覺得眼前人眼熟，但一時間無法捋順記憶，不知他應如何稱呼。
不等鬱清說話，沈老率先一步，和善道：“小夥，我想問問你，是誰給你的藥方？你家中，可是有老人中了慢性毒？”
“您說的沒錯。”老者單看藥方，就得知是慢性毒，鬱清稍稍正了身子，又開始回答另一個問題：“至於藥方。”
他對上沈老期待的眼神。
慢悠悠道：“是我開的。”
“……”
沈老僵在原地，就連笑容都掛在臉上，半掉不掉，略顯詼諧。
“你開的？”沈老將鬱清上上下下打量一通，確定口罩之後的鬱清年齡不大,眼中，又增添上幾分探究，“你你你、你可別是忽悠我一個老頭子。”
沈老自認為他在中醫界的名聲不小——豈止是不小？簡直紅遍半邊天，連中醫之外的西醫，都知曉沈老一雙妙手回春,尋常西醫得花費數十萬開刀手術，而沈老，隻需要一副藥，吃上一個周期，病就能好。
他家的錦旗,怕不是需要一整個庫房來放。
如此，他以為，鬱清是知曉他的身份，才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可惜方法蠢了。
想要判斷鬱清的實力，他一試便知。
如若鬱清是胡謅的，隻需要簡單問幾句話，就能戳破他虛偽的皮。
沈老眼底增添一抹晦暗。
像是認準了，鬱清就是在胡說八道。
“自然。”鬱清大方承認，麵對沈老的質疑，一點兒也不慌。
沈老大笑，道：“哈哈哈！老頭我行醫多年，還第一次，見如此年輕的‘神醫’。”
話裏有嘲諷之意。
鬱清聽懂了，眼尾上挑，道：“多謝沈老誇獎。”
“你這個不老實的家夥。”沈老收斂笑容，叉腰，“真當我在誇你呢？實話實說！究竟是誰給你的藥方……真是的，小小年齡，什麽光環都敢往自己身上攬，我這雙眼睛，可是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