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對你真好。”柳長枝冷笑道。
“所以,你連柳家都不要了。”
“可倒也不是這無人機的問題,無人機投放補給是其他兄弟們向莊家申請的,你手中的卡片才是莊家自己強加的遊戲規則。你看,除了莊家,大家都在竭盡所能的為你們爭取逃脫的機會。”
柳長枝曲了曲膝蓋,緩緩地蹲下了身來。他依舊是不戴眼鏡,隻隔著潮濕的空氣看著慢慢放鬆了警惕的柳若依,說道:“你要相信,我和巴子在接到任務的最初,打的也是放棄工作,想辦法帶你們四個一起逃出的想法,可是....”
後麵的話過於殘忍,柳長枝再也說不下去,隻咬緊了後槽牙,將頭顱低的更低,然後一拳頭砸在了地上。
巴子繞過了柳若依,默默的在許誌恒麵前蹲了下來。躺在地上的人睡得顯然不是很安詳,漂亮的眉眼幾乎要聳起一座小山。在微涼的夜裏,有亮晶晶的汗珠掛在許誌恒的額角。
“柳若依,你還記得莊家讓咱們運輸過的那批藥嗎?”
巴子伸手替許誌恒撥開了耷拉在眼睛上的碎發,在陳述這個殘忍的事實時,始終不敢回頭看柳若依的表情。
“莊家對許誌恒用了那種藥。”
“韓城不過就是一個幌子,真正幕後掌控的人,是莊家。我們都鬥不過莊家的,你很清楚,姐姐。”
這一聲姐姐,叫得柳若依有些恍惚,但她的目光仍舊落在被注射了麻醉的許誌恒身上,這量幾乎能讓十頭大象暈厥。
“早期的效果和鎮靜劑有些相像,可隨著時間流逝,藥物會使機體耗能暴增,疲勞感也會席卷而來。當藥效發揮到一定程度時,許誌恒的心髒會衰竭。”
“柳若依,許誌恒還剩不到30個小時的時間。如果30個小時內他不能親手殺了你,莊家就不會給出解藥。
“赤一和李洵我們會盡全力救出,而你和許誌恒,誰存誰亡,由你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