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時間僅僅剩下最後的兩分鍾,經過前麵十分鍾的浴血奮戰,此時的顏絲絲早已是精疲力盡。
且不說理工大學隊的最後一位劍手也是她們最強的一位,就算隻是實力普通的劍手,想在兩分鍾內拿下八分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傻姑娘,就算贏了這場比賽,獎杯之上也不會刻上她的名字,何況要這樣撐著一口氣戰到最後呢。”
蕭亦初眼眸未動,左手卻已經緊緊握成了拳。
坐在蕭亦初左側的許安翔恰好聽到了他的這聲喃喃自語,也將他握拳的動作看在了眼底。
沉默了半瞬,他還是說道:“也許是因為劍神你從來都隻是站在最頂端孤軍奮戰,所以無法理解我們這種小角色抱團取暖的心理。絲絲的眼中從來都不是隻有她自己,她會盡自己的努力去成全身邊的每一個人,在幫助別人的同時也溫暖了自己。我相信,就算哪一天絲絲成了世界冠軍,她還是會像現在這樣去成全身邊的人,做好每一場再渺小的比賽。”
許安翔的話讓蕭亦初無言以對,卻在他的心頭細細思索了許久。
曾經他自詡自己是最了解顏絲絲的人,隻有他最清楚她的每一劍的出處,隻有他能準確地預判她的下一劍,也隻有他知道她的弱點和長處。
而現在,他不得不說自己很難理解顏絲絲的許多事情。比如她為什麽將這般入骨地熱愛花劍;為什麽會選擇對自己的榮譽沒有任何好處的團體賽;還有她為什麽寧願將自己累到隻剩一絲力氣,她也要固執地將這被隊友拖了後腿的殘局打到最後。
“我確實不能理解她的一切,但我會選擇無條件地支持。”蕭亦初淡淡地說。
她想加入校隊,可以,他陪著;
她想打團體賽,可以,他也一起;
她想為她的對手堅持到最後一刻,沒關係,等到她用完最後一絲力氣時,他會伸出他的手,拉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