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秦霜月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她本來還指望這個弟弟突然振作起來,勵精圖治,找出什麽反敗為勝克敵製勝的方法,如今卻得到這麽一句話。
不過這也在秦霜月的預料之中,這些資料,她早已爛讀於心,以秦霜月的商才,也確實沒發現有什麽在三個月內翻身的辦法。
她咬牙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秦臻哦了一聲道:“什麽辦法?”
秦霜月微微頷首道:“你可知道秦家祖上,是靠什麽起家的麽。”
秦臻笑道:“這個我自然知道。”
秦家祖上,有一手特異的製絲手法,承接了皇室的絲綢生意,便是靠此發家的。
每年皇家采購的絲綢,稱為“歲布”,也是秦家主要的生意來源,零售生意相比歲布的利潤,不過是冰山一角。
四代之後,秦家的製絲手法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大乾天下模仿秦家的絲綢商鵲起,秦家也不再是唯一的皇家供應商。
但念及舊情,每年大乾皇室,還是要向秦家大量采購歲布。
秦霜月的意思很明顯,這時節,恰好是皇家要各路絲綢商上貢歲布的時節。
假如能把歲布的買賣,掌握在大房的手中,豈不是就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至於用哪一房的成品上貢,其實決定權,是在郭管家的手裏。
郭管家縱然是二房的人,畢竟是跟著秦老爺子闖天下闖出來的,要是向郭管家打人情牌,沒準還有一線生機。
秦臻搖搖頭笑道:“四姐想多了,歲布需要的是上等精絲,郭管家給我們的,多是一些質量低劣的原料,根本不足以織成入貢的綢緞。”
“就算郭管家良心發現站在我們這邊,給我們上等原料,巧手的工匠,也早就被二房高薪籠絡走了。”
“劣等工匠用劣質材料織成的綢緞,用來上貢,被皇上發現,龍顏大怒,那可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