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正色说:“姐姐们可曾听说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一只鸟,受伤跌落山中,三年不飞,不鸣,不叫。”
“后来,这只鸟终于鸣叫起舞,周边立刻笼罩五色霞光,所有人才知道,这只鸟原来是凤凰啊!”
“小弟不敢用凤凰自比,但是如今,正是小弟要奋发图强的时候了!”
秦臻引用的,其实是他前世春秋楚庄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典故。
当然这个世界里没有楚庄王,所以他用凤凰来比喻自己。
秦寒玉和秦霜月听了这些话,都是低头不语。
秦炎舞却是个直肠子,冷哼一声说:“诗是好诗,你的志向,姐姐也懂得了。可是姐姐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头啊。”
“小臻你平时只会吃喝嫖赌,啥时会作诗了,二姐曾经教你三个月诗文,也就教出个蚊子嗡嗡嗡来。”
“志向归志向,实力归实力,姐姐是练武之人最清楚了,武林中,有志向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好多人练了一辈子,也没练出个子丑寅卯来。”
“你这些本事,都是哪里学来的。”
其实秦霜月和秦寒玉,也有类似的想法,只是她们不如秦炎舞直接,没有直接说出口而已。
秦炎舞一说,她们眼光闪烁,显然也觉得这件事非常蹊跷。
秦臻心想,这个三姐真是个爽快人,不编造一个好点的借口,恐怕是混不下去。
他立马道:“事到如今,不得不说实话了,二姐,三姐,四姐,可知道我秦家先祖,是为何人?”
秦寒玉、秦霜月、秦炎舞面面相觑,不知道秦臻这句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秦臻搜寻脑海里的记忆,气定神闲地道:“其实我秦家先祖,乃是当年大秦朝的开国皇帝,秦始皇!”
这个世界里,恰好曾经有过一个大秦朝,和秦臻前世里的大秦朝一般无二,开国皇帝也是秦始皇。
所以,秦臻这句话出来,那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我这十余年因为二房欺压,自暴自弃,沉迷酒色,有天喝的大醉,躺在**。”
“突然,有金光一闪,只见一名白眉白胡的老仙降临我脑海中,告诉我我秦家乃秦始皇后裔,他便是秦始皇,如今已羽化成仙,特来指点后辈,不可如此沉沦。”
“然后他便教我算术之法,我才能在几次比试中,独占鳌头。”
“这几日,秦始皇又教我诗文,我学诗文有成,自当与沈红叶一较高下!
说完,秦臻还神秘兮兮地说:“此乃超级秘密的事,几位姐姐不可出去乱传,否则传到大乾皇帝耳朵里,说我秦家以巫蛊之事,扰乱民心,可就要抄家灭族了。”
其实秦臻也没说慌,宿主当日的确是喝的大醉,才被秦臻夺舍的啊。
只不过是把夺舍的自己,说成是神仙降临的秦始皇而已。
秦寒玉和秦霜月都是一呆,心想原来是秦始皇仙人降临,指点秦臻。
难怪自己拼了命的教秦臻算术和学问,没有半点用处,此时却突然几天之内就突飞猛进了。
那是因为教秦臻本事的人,是神仙啊,神仙的教学本领,当然不是自己所能及的。
这些话,顿时把几个姐姐都给震慑住了。
秦臻在心里偷偷的笑,说的是一点漏洞都没有,完美。
秦霜月、秦炎舞都点头应允保密,只有秦寒玉喃喃说:“还是有点不对啊,秦始皇叫嬴政,不是姓秦啊。”
秦臻一愣,自己随口瞎掰的,没想到这点。
“怎能直接姓赢呢,岂不是被当前朝余孽灭族了。”反而是秦霜月出来帮秦臻解围,“秦朝灭国后,后人自然要改名换姓,于是就姓秦了,想不到我们秦家还是秦始皇后裔。“
“对呀对呀!”秦炎舞也说,“我们几个,开始也不是姓秦呀。”
秦寒玉还是将信将疑说:“羽化成仙的事情,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这你就不懂了二姐!”秦炎舞得意洋洋地说,“我们习武之人,只要达到大宗师以上,就是陆地神仙境界,传说中陆地神仙境界,已经可到达天门之外觐见仙人,再往上,就是羽化成仙的飞升境界了。”
秦霜月吐了吐舌头说:“这么说,你修炼下去,也能飞升了?”
“我如今只是半步大宗师而已。”秦霜月躺了躺手中长剑,“不过只需假以时日,必然能超越陆地神仙,到时天上剑仙三百万,见我也需尽低眉!”
有秦炎舞出来保证确有羽化升仙这种事情,秦寒玉也不怀疑了,再说她读的道家典籍里,也确实就是有羽化成仙这种事情,没毛病。
秦臻缓了口气,这件事情,总算是这样忽悠过去了。
几人商议了很久,最后决定,无需变卖铺子,秦臻需要的银两,就由秦霜月去筹办。
秦霜月在秦家之外,多有生意,调动一笔银两对她不是难事,只是这些钱,不能公然用来参与和二房的比试罢了。
商议已罢,秦霜月便匆匆去筹办银子去了,秦寒玉则回去翰林书院教学。
只有秦炎舞无事可做,便陪着秦臻去河边踏青。
周边二房一直派人跟踪着秦臻,跟踪的人,看到秦炎舞在陪同,吓得心胆俱裂,一个都不敢跟上来,秦臻也省了为人跟踪之扰。
河堤上柳色青青,纵然暖春时节已过,河风清凉,这些柳枝依然长得格外喜人。
秦炎舞大踏步走着,脸色神采,比柳叶更加青春焕发。
武林中传闻,“黑衣凤凰”秦炎舞,是一个面色如冰,不苟言笑的女剑客。
其实那只是秦炎舞故意给人看的一面,只有在几个姐妹,还有秦风和秦臻面前,她是不加掩饰的。
直肠子、热心肠、还有些马大哈,这才是秦炎舞的本来面目。
秦炎舞伸手拂着柳枝,突然伸手一点,柳枝被气劲点成了一道螺旋。
她嘻嘻笑道:“当年,手持楼兰舞踏鞭的楼兰王子,便是将万千少女头发织成的舞踏鞭,以螺旋之势袭击与我,险些手里的湛卢剑被他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