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吸力犹如强烈的旋涡,竟然如同饥饿的饿汉一样,把刘公公打出的化骨绵掌劲气给吸收了。
按道理,吸收了化骨绵掌毒力的人,都会立刻筋骨软瘫,五脏六腑仿佛被刀刮了一样,痛苦无比。
可秦臻的状态很反常,不但没有现出痛苦的神色,还一脸愉悦感觉飘飘欲仙的样子。
敢情这化骨绵掌,还把秦臻给打兴奋了啊。
刘公公从没见过这种怪事,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突然间,秦臻背部又传来更加磅礴的吸力,连刘公公用来保护五脏六腑的真气,都被秦臻给吸走。
对方竟然反过来,要吸收自己有毒的真气了。
这下刘公公是大惊失色,惨叫起来,立刻运足掌力要维持住体内的真气。
场面瞬间变成了刘公公拼命发劲,要把秦臻给甩出去给秦炎舞他们。
可是秦臻就和牛皮糖一样,死死的粘着刘公公,就是甩不出去。
刘公公拼命运劲,内力激**之下,脚下的地面都裂了,还没办法甩掉秦臻。
秦臻此时,在物我两忘的状态中,身形就像脑海中的大鱼一样,以诡异的角度飘忽遨游着。
刘公公强烈的发劲,竟然伤不到秦臻一根毫毛。
他的身影,如同借助浪涛之力,惬意翱翔的游鱼,浪涛之力再大,又怎能伤害到鱼儿呢。
秦炎舞等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刘公公要伤害秦臻,大惊之下,纷纷冲上去援救秦臻。
秦炎舞第一个杀到,一掌打在刘公公的胸前。
这一掌,几乎是秦炎舞毕生功力所及,就算是少林因果大师,也不敢正面迎其锋锐。
刘公公惨叫一声狂喷鲜血,他的真气本来就被秦臻不停的吸走,如今又被秦炎舞一掌过来,打散了不少,顿时支撑不住。
沈红叶也是飞快掠到,袖子里点出一支毛笔,运足内力,笔尖顿时耸立如钢刀,直接插入刘公公的背脊。
这支特制的春秋笔,笔豪是用天山灵狐的尾毛制作的,可柔可刚,就是沈红叶的兵器。
谁也想不到,一支毛笔可以作为兵器,上山搜身时,有人发现了毛笔,也没人把这毛笔搜走。
刘公公惨叫,全身不停的颤抖。
秦炎舞和沈红叶刚触及道刘公公,两人立刻感觉到,有一股如同旋涡的吸力,正在把她们的内力吸走。
两人当然不知道,这是秦臻身上北冥神功发动的效果。
她们还以为是刘公公练习的什么邪魔外道武功,在散掉她们的功力,大惊之下,空出来的双手,不断击打在刘公公的身上!
要知道,刘公公的“四化神功”,除了化骨绵掌外,还有一个邪门的武功,叫做“化功大法。”
传说中,只要你被“化功大法”沾到,全身功力,全都会被化掉,和现在发生的事情,非常相似。
其实化功大法是四化神功的最高境界,刘公公根本就没有练成,问题是秦炎舞和沈红叶不知道啊,她们觉得肯定是刘公公发动化功大法的魔功了。
她们情急之下,又挣脱不了北冥神功的舒服,只能胡乱殴打刘公公。
刘公公这下惨了,他既没有真气护身,又被秦炎舞和沈红叶凌厉的拳脚殴打,顿时,被打的筋脉骨骼全断,奄奄一息。
刘打鲨看着情势不对,大吼一声,挥动大铁锤,以雷霆万钧之势,恶狠狠的打在刘公公的背上。
这一下,可算是机缘巧合,刘打鲨不知道,他全力打向刘公公的这一击,算是救了所有人。
要知道,北冥神功玄妙无比,练到最高境界,可以随便吸收接触到他的人的功力,甚至可以从天地间吸取灵气。
练到这个地步,基本都已经在陆地神仙以上,就等着羽化升仙了。
秦臻体内的北冥神功,只是初级阶段,要不是刘公公想要害秦臻,把化骨绵掌的毒力灌输道秦臻的身体里,还没办法触发他体内的北冥真气。
问题是秦臻的北冥神功,还没练到收发随心的境界,眼下是只能吸,不能放。
刘公公已经身受重伤,油尽灯枯,肯定是摆不脱秦臻的束缚的,剩下的那点真气,可能会被秦臻吸光。
秦炎舞和沈红叶,则是状态上佳,她们开始没办法挣脱北冥神功的束缚,只是以为这种现象,是刘公公的化功大法发动,心态非常惊慌所致。
等到她们恢复镇定,以秦炎舞和沈红叶的功力,肯定可以挣脱初级北冥神功的束缚的。
她们可以用凌厉无比的真气,强行割断和北冥真气的联系。
问题是这样一来,对秦臻身体的损害很大。
秦臻体内的北冥真气只是个胚胎形态,身体又是宿主那个纨绔子的,纵然经过了秦霜月的调理,比起一般人,恐怕还是弱了点。
眼下,北冥真气是以自身的特质,化除掉刘公公内力中的毒性,只留下纯正的真气,贯入秦臻的肺腑。
被秦炎舞和沈红叶的内力强行割断真气,真气激**,驱毒的效果恐怕要弱了很多。
要是被化骨绵掌的毒性侵入肺腑,秦臻的小命也就没了。
最后,不是秦臻被化骨绵掌侵袭而死,就是沈红叶和秦炎舞的内力被秦臻吸光,秦臻筋脉承受不住而死,哪种结局都不好。
刘打鲨练的不是内力,而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天生神力。
他一锤子下去,北冥神功根本吸收不到什么东西,强大的震**力,却足以把纠缠在一起的四人分开。
刘公公本来就是风中残烛,被刘打鲨这一下重击,打的飞出五米远,当场毙命。
秦炎舞和沈红叶则是退了开去,惊魂未定。
秦臻还在原地手舞足蹈,仿佛跳着舞一样。
秦炎舞反应最快,立刻探身,想要抓住秦臻的肩膀。
令她意外的时,秦臻的身影,竟然随着她的掌风激**,踏着奇怪的步伐滑了开去。
看起来,就像练过什么高强的轻功一般。
脸上一副愉悦无比的表情,仿佛不是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浩劫,而是参加了一场豪华酒宴,已经吃的酩酊大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