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一晚上讓人透不過氣的悶熱似乎就是在等這場雨。
鍾表指針指向六點,莊瑜已經收拾停當。她拿起手機看了看跟柳世南的對話頁麵。她昨晚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他,之後便一直在等他的一個回複,但他始終沒有回。
今天董事會要召開會議,討論辭退侯正憲的事。
莊瑜既然敢開這個會,自然也是做好了準備。除了尋求柳世南的支持,莊瑜也找到了董事會裏幾個牆頭草的人物。
難得這幾個人待她都十分客氣,她以為是自己在這個位子上坐久了,也取得了一些成績,得到了董事們的認可。然而聊一聊後,她又覺得不太對。
這幾個人話裏話外都提起東區度假村酒店莊憐心鬧場的那件事。
“看不出瑜小姐跟安豐控股的人已經走得這麽近了?”
“有了安豐的支持,我們這些老家夥的意見都是其次的呀。”
“這麽些年,集團裏除了你們自家人,也就是安豐最有話語權了。”
……
莊瑜這才仔細去看報道裏的那些照片,媒體沒有直擊莊憐心跟嶽晴的現場,就將柳世南站在莊瑜身邊的照片拍下來放大。彼時他握著她的手,她抬頭看他的眼神,一舉一動,似乎都傳達了了不得的情誼在裏麵。
莊瑜歎了口氣,雖然她跟柳世南已經有了一些親密接觸,但她感覺他對自己的態度依舊若即若離。在這樣不確定的情況下,別人就為她跟柳世南的關係下了定論,這樣的認知出入,不知該喜還是憂。
此時,阿珍走了過來:“瑜小姐。”
莊瑜轉頭。
阿珍的手裏有水,還有藥。莊瑜接過來把藥吞下,又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
“阿瑞昨天回來了嗎?”她問。
“回來拿了衣服,又走了,說是要出去旅行幾天。”阿珍說。
莊瑜皺眉:“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