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王似乎动了真情,也就有了正常男人的弱点。
那一天,师徒俩正在KTV喝酒,透过包房门上的玻璃窗,贼王看到一个帅气的年轻小伙凑到蔷薇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蔷薇笑着按住他的肩膀。
蔷薇回到包厢后,贼王用牙签挑起一块西瓜,说你最近挺忙啊。蔷薇愣神,从贼王的烟盒里抽了一只烟,点燃,媚笑着说那都是以前的朋友。
贼王说最近来得太多,有点烦了。蔷薇脸冷下来,说烦了您就歇歇吧。我也不用你天天来。忙工作去吧。
贼王腾地一下,拉着蔷薇的头发,又把她甩到沙发上。小贼没想到的是,自己不可一世的贼王师父,接下来居然跪坐在蔷薇的双腿上。
贼王向小贼的方向瞪了一眼。小贼赶紧走到包房外,透过玻璃心惊胆战地往里面瞅。
贼王一只手掐着蔷薇的脖子,卡的她脸色涨红,另一只手锤着她的大腿根,死命咆哮,声音沙哑。
蔷薇完全不惊不慌,表情平静,甚至带着点儿失望,眼睛狠狠地盯着贼王。小贼立即就明白了,这女人不是第一次被男人打。
过了好久,蔷薇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地说,“我要下班了。”
又是无休无止地争吵、怒骂。贼王蹲在地上,搂住蔷薇的小腿,像是哀求。
和蔷薇在一起,贼王花销巨大。想要维持这种生活,他必须得再干一票大的。
师徒二人来到北城居民区踩点。那里地段好,但设施陈旧,监控录像稀稀拉拉没几个。他们一连踩了几个晚上,终于“相中”了一个开奥迪A6的单身老女人。
那晚师徒俩在女人家翻了半天,最后在大衣柜里发现了一个暗格——十几个茶叶盒里装的全都是钱。从藏钱的方式,和客厅里各种合影,他们知道这女人肯定是个领导,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贼王兴奋极了,不住唠叨当官不好之类的话,小贼听得生气,说咱们是贼,贼就是好人吗?
得了大钱后,贼王师徒叫上蔷薇和姐妹庆祝。老贼王的送礼物环节把现场气氛推向**。
贼王拿出一个样式陈旧,但很贵重的金手镯送给了蔷薇。
手镯的环很简单,首尾却连接着一条大鱼,鱼眼睛是块绿宝石。一对手镯,戴在蔷薇手脖上不停地转,看上去就像两条小鱼在游,却怎么都游不远。
蔷薇面色潮红,兴奋地跳上桌子,扭动腰肢。她眼里放光,大吵大嚷,很快就过了头。碰杯的时候,她拿起啤酒瓶,用力地砸破了大家的高脚杯,酒撒了满地。
在惊愕的目光中,她狂笑着,直接往嘴里倒酒。
在情况变得更糟糕之前,小姐们纷纷离开,只剩下他们三个。
然后蔷薇哭了。
之后好几天,她陷入了长久狂躁、抑郁与短期安静的恶性循环。
她跪在**对贼王说,“求求你,放过我。”然后她又突然发作,好像身体里住着两个人,把贼王带来的食物和新手机扔个粉碎。
贼王试图像抱个孩子一样地搂住蔷薇。她大骂:“你离我远点”,然后扇贼王耳光,抓挠他的后背,口出污言秽语。
贼王就是不撒手,任凭身上鲜血淋漓,脸上还带着笑。那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了解蔷薇了。他知道,蔷薇很快就会内疚。
蔷薇情绪好了以后,看着贼王一身的红印,有点不好意思,说其实让她自己缓一会就好了。
贼王装作龇牙咧嘴的样子逗她笑。
小贼觉得自己以前给贼王端茶倒水的样子真他X的贱。
那一天,蔷薇又“犯病”了。她窝在宿舍的沙发椅上,眼睛看着一个方向,嘴巴向另一个方向倾斜。她面部肌肉抽搐个不停,像得了破伤风,还不停说着脏话。
贼王劝了好长时间,终于烦了。
他出门转悠了一圈,凌晨回家时,带着一个简易“冰壶”。
蔷薇推了半天,还是拿过来吸了,动作很熟练。然后她缓缓瘫倒,闭上双眼,微笑了好久,一缕青烟从口中吐出,经久不散。
贼王自己以前也溜冰,断断续续弄点摇头丸。他老说不弄点这个,干不好盗窃。但他从不上瘾,还怂恿小贼跟着弄点。
小贼从来都是拒绝的,曾经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就因为沾染毒品死了,连尸体都没人收。于是不碰毒品,成了小贼为数不多的底线。
贼王帮蔷薇复吸以后,似乎自己也放松了。为了这个女人,他什么都不避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