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親生的,本身又生不了孩子,蘭殿楚瞬間理解小輝的恐懼。
正如蛇蠍女說的,一夜之間所擁有的一切都灰飛煙滅。
小輝掩麵痛哭,他母親也抱著他痛哭,室內的空氣充滿悲戚。
蛇蠍女翹著二郎腿,冷心冷麵,似乎這一切與自己無關。
小輝啜泣半天,也許是意識到周圍還有人,他埋頭平緩幾分鍾,再抬起頭時除了眼部紅了點,基本跟沒事人差不多。
室內再度靜默,大家都默不作聲。
輝母也抹幹了眼淚,“不好意思蘭老師,驚擾到你了。”
她朝蘭致歉,害得他有點不知所措。
蘭殿楚趕緊擺擺手,“阿姨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泄露出去,其實在錄到一半時,我已經讓關掉機器了,電視上不會出現茶室內容。”
輝母感激地向蘭殿楚點點頭,視線再次回到蛇蠍女身上。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
馨兒眼皮也不抬一下,懶洋洋道:“有人告訴我的。”
“誰告訴你的?”
她霍然抬眼,嘴角彎起一個欠揍的弧度:“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是王家的。”
再次震裂三觀。
“你什麽意思?你難道和王家某人有染?”
輝母的身體因震驚而劇烈起伏,質問的口吻帶著一絲絕望。
馨兒笑笑不說話,這態度又挑釁又諷刺。
結合她剛才透露的,有人告訴她真相,難道告訴她的人也是王家的。
細思極恐,再大膽猜測,肚子裏的孩子莫非也跟告密人有關聯?
一旁的攝影小哥發瘋似的撓頭皮,仿佛頭上長虱子。
“是腦子要長出來了對吧?”蘭殿楚偷偷打趣他。
“我覺得是,太燒腦了。”小哥大方承認,連蘭殿楚也被傳染,頭皮養的很,但不敢撓。
小輝眼裏閃過一絲驚慌,他轉頭問起母親:“媽,我的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