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氣如同頑孩的脾性,陰晴不定,上一秒陽光明媚,轉眼間暴風驟雨。
雨點像一顆顆黃豆砸在玻璃窗上,稍慢幾分,濺起的水花已經浸濕地板。
突然刮起的大風將雨水吹散成霧,外麵辦公區員工在尖叫,風把雨霧吹進來,打濕吹飛紙張,掀起小範圍的狼藉。
在一片兵馬慌亂中,人們紛紛關上窗戶。
辦公室裏,蘭殿楚也大步走上前把窗戶關上。
轉頭看羅彥笙,他一動不動,失魂落魄坐著,沉溺在自己的悲傷世界中。
蘭殿楚靠立在牆上,抱胸低頭,大腦裏一團麻。
“你說白嫣淑大晚上找你道歉,還帶了個女生過來?”
“第二天清醒過來,怎麽也想不起昨晚發生的事?”
羅彥笙點了點頭,悶聲答應。
“小荷在哪?她整晚都沒找過你?”
“……我問過她,她說收到我發來的信息,說別進來打擾,所以她那晚沒來過。”
“你醒過來之後,有沒有發現不對,那女的有沒有留下什麽把柄?”
“……我當時隻覺得頭疼,沒穿上衣,估計是她們脫掉的,人早跑了。”
蘭殿楚深呼了一口氣,手指不安地揉搓,深深的無力感襲來。
在娛樂圈,情色事情發生,無論自願或是強迫,男方容易被倒打一耙。
特別是剛起步的小生,一棒子下去,後麵沒有靠山,基本無機會再起來。
“既然你想不起來晚上發生的事,那肯定是“仙人跳”沒跑了。”
“你喝的香檳有問題,被下藥了。”
蘭殿楚喝了口碳酸飲料,本來就煩躁,加上二氧化碳多,他歎氣連連。
羅彥笙聽他不停歎息,頭埋得更低了。
“小荷呢?她人在哪?”
羅彥笙抬頭看一眼蘭殿楚,見他眼裏多了分深邃,定定望著某處。
“她也很自責,我看她心情不好,就放她一天假,你別苛責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