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武功也不好,若是留在这里,可能也就是穆九卿的拖累。
几乎实在若歌施展轻功的一瞬间,那几人便朝穆九卿冲来。
穆九卿一把揽着若歌的腰向后退去,然后用力将若歌朝秣枝离开的那边甩出去,自己抽剑向前。
他褐色的发带飘在空中,很是张扬。
秣枝听完若歌说的话,皱了皱眉:
“估计是有人和碎叶城城主说了你们二人在山道上和我说话的事,估计是信不过你们,这才要将你们除去。”
若歌点点头,说:
“也不知道穆九卿一个人能不能行。”
“若是真闹起来,江离渊应该会得到消息。”
若歌对于江离渊这个名字虽然说不上熟悉,但是也知道不少他的事情。她心里有些奇怪,一个被影阁追杀的人,怎么还会帮穆九卿呢?
许是看出了若歌的疑惑,名字微微笑了笑:
”一是估计看出了你们和我关系密切,估计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去瞧瞧的。再说那次追杀也是老阁主下的命令,你们二人也没有参与。最后,去杀穆九卿的可是他曾经的属下,他背后那道口子的账还没有清算。“
若歌虽然不知道秣枝说的一些事情到底是什么,只知道秣枝难得说了这么一大段话里的意思就是叫她不用太过担心。
她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秣枝又问:
“不过,你跟过来做什么?”
若歌垂下头,不知道怎么和秣枝说。
一边云渺虽然脸色不善,但是也知道自己弟弟这件事情和面前这个小姑娘没什么关系,一边的宋旻玥也是不停地拉他的袖子,也就没有作声。
宋子瑶看着若歌,虽然不喜欢,但是她觉得这人还没有秣枝叫自己讨厌。至少没有每天黏在顾公子身边,至于什么云归,总不过也就只见过两面,说起来也就是大半个陌生人,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一边顾榭敏锐地发现,秣枝每次对若歌说话的时候,语气都会刻意地温柔些,连带着话也没有那么简短、
他虽然和若歌还有穆九卿不熟,但是也发现在影阁中秣枝待这二人最为特别。
他看了眼一边若歌有些失落的样子,知道小姑娘怕是理解错了秣枝的意思,连忙说:
“她不是在怪你,只是这事情和你关系不大。”
若歌这才知道秣枝并没有埋怨自己,小姑娘的脸一瞬间绽开一朵花,她看着站在一边的云城主,说:
“之前碎叶城的事情没有帮上忙,这次可不能错过。”
秣枝皱眉还要说话,一边的宋旻玥可开口说:
“小姑娘已经追上来了,你也就别总是再赶人走。”
宋子瑶哪里会错过这种怼秣枝的机会,将秣枝的胳膊一牵就说:
“你看你那小心眼样,云渺哥哥都没有说不同意,你在这里摆什么谱?”
说完就把若歌往自己那边拽。
若歌对宋子瑶这样说秣枝还是有些生气,正要挣脱谁知道那宋子瑶力气也不小,竟是直接将她手腕勒出一圈红痕也没叫她挣脱。
秣枝淡淡地看了宋子瑶一眼,说:
“这时候又不急了?”
说完便朝着独月城的方向走去。
云渺看着秣枝的背影,也知道这事情本来就是若歌和秣枝之间的事情,宋子瑶没有什么资格插嘴,只是这姑娘被家里人惯坏了,又不知道心里总是想的些什么,自己也时常阻止不及。
就在一行人往独月城方向赶去时,苍山的山道上,针对穆九卿的截杀也正式展开。
只是看着面前这些人的动作,穆九卿感觉有些奇怪。
他总觉得面前这些人好像并没有用尽全力,可是若说他们没有杀意也不尽然,一招一式都是要人命的狠毒招式。
穆九卿虽然也是堪堪抵挡,可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就在这一分神的功夫,为首的那人的阔刀就在穆九卿腿上划出长长的一道血口。
穆九卿连忙向后翻去,那几人也趁机向前,正要冲穆九卿下手,就看天边飞来柄圆茎剑。
最边上的人躲闪不及,直接叫那圆茎剑刺穿了喉咙。
江离渊翩翩落在众人不远处,看着那具倒下去的尸体,又看了看一脸惊恐的阁主,最后目光落在强撑着身体站起来的穆九卿,脸上带了些笑意。
不得不说,今日影阁众人的行为实在是叫人有些大跌眼镜,他甚至怀疑若是今日秦沭身死的消息传出去,影阁还能在这世上存在多久。
他不是很明白,到底是秣枝在影阁是一朵奇葩,还是影阁本身就应该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只是有些人长歪了。
如今看着被人团团围在中间的穆九卿,他忽然觉得影阁还有救。
江离渊想着,秦沭之前为了拔除秣枝对影阁的影响,特意上次伙同异族将那批原先跟过秣枝的老人杀了个精光,估计也没想到剩下的人里头也就没有一个顶用的了。
他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也不知道秦沭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人真正的左派。
不光行事作风不像个杀手,而且每个人满脑子都是怎么讨好别人往上爬,也完全不会衡量利弊,居然今日还敢站出来。
看着穆九卿,江离渊忽然觉得有些大仇得报的快感,自己居然在有生之年也可以看见影阁没落的一天。
看清来人是江离渊,穆九卿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虽然江离渊和秣枝关系不是他们想像的那样僵硬,但是影阁曾经追杀江离渊是不争的事实,他还没有天真到觉得江离渊便是特意为了自己来的这一趟。
看出来穆九卿脸上明显有些防备的表情,江离渊挑眉笑道: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虽然不喜欢你们影阁,可惜秣枝和你关系不错。”
穆九卿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腿上也是长长一道口子,但是还是一脸严肃地看着江离渊:
“秣枝和你关系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离渊摆了摆手,没有接穆九卿的话,他从一侧走来,瞧着自己原来的下属有些发抖地向后退去,只觉得有些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