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山溝內陸續發現了流散的紅軍,是從西北方向翻山越嶺過來,向東南方向去的,好些窯工們看到了,他們衣著襤褸,相互攙扶者,三三兩兩的,過去了好幾撥人,但窯工們誰也不敢說自己接觸了紅軍,怕被人舉報了,輕者挨鞭子打個半死,重者要砍頭或坐牢的。
第二天,一位馬家隊的胖連長帶著四五十號騎兵,追到他們窯上來了,胖連長騎馬走到窯口一帶看了看,那連片的煤窯,每個間隔約有五六十米不等。有廢棄的,也有正在采煤的,然後又在鬆樹林帶周圍轉了一圈,就打馬直接向池窯戶的辦公室和窯工住的窩棚這兒來了,
池窯戶出去招呼胖連長說:“老總,走累了,進屋喝口水吧。”
胖連長和三個手下進了屋子,把馬鞭子、帽子放到桌子上,翹起二郎腿,捋著山羊胡,喝了口開水,一邊衝著池窯戶和孟學儒說:“這附近的幾個煤窯是你們開的?”
“是!老總,”池窯戶回答,接著問:“老總,你們這是忙啥呀?”
“嗯,我們在剿匪。”胖連長回答,接著問:“你們誰是窯戶?”
“我是!”池窯戶回答。
“你煤窯上有多少人?”胖連長問。
“不足三十人。”池窯戶回答。
“你或者你們的人,窩藏容留紅匪了沒有?”胖連長突然加大了音量,厲聲質問池窯戶和孟學儒道。
“我沒有,老總,我沒見著紅匪;我們的人,沒有聽說誰窩藏容留紅匪。”池窯戶答道。
孟學儒也回答道:“是!是!我們的人沒聽說誰窩藏容留紅匪。”
“要給你們的人交代清楚,要按布告上的要求做,不能窩藏容留紅匪,窩藏容留紅匪者和紅匪同罪,是要坐大牢殺頭的。”胖連長說。
“是!是!老總。”池窯戶彎下腰,點頭答道。
“不能給紅匪提供吃的食物,發現紅匪要向當地政府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