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廢人,(肖宗文內心深處也是這麽認為自己的)什麽前途不前途。人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了。
在家裏受葉小琳的氣,在單位上也算不上得意,也是一肚子氣, 總得找一個突破口吧。肖宗文說:
“放心,我自有分寸。”
事實上肖宗文一開始也隻打算嚇唬一下牛老三。
肖宗文整了一下身上這身製報,又摸了摸手裏的警棍,又摸了摸槍,手裏有些底氣了,他慢慢地走到牛老三家,其實也不遠,也就五百米的路。
他是用腳踢開牛老三的家門,院子裏著著牛老三,還有老婆,一個外地買來的女子,還有一個九歲的女兒,一個六歲的兒子。肖宗文說:
“牛老三,這事得有個什麽說法吧。”
“什麽說法?”
“我來問你,你他媽的把人打了,就這樣算了?”
“你想怎樣?”
“怎樣?”肖宗文有點生氣,看樣子牛老三並沒有被嚇住,“你得在我爸床前跪下,磕三個頭,賠禮道歉。”
“那不可能,光賠錢可以,醫藥費我出。”
“那我把你打傷,然後給你出醫藥費行嗎?”
肖宗文不但這樣說,還這樣做了,手裏就拿著警棍往牛老三身上觸,一觸牛老三也是一跳。
牛老三越是跳,肖宗文越是觸。牛老三一邊跳一邊還在說:
“老二,別觸了,你三叔我錯了。”
一個村的,輪起來都是親戚,按輩份,是該肖宗文叫他三叔。肖宗文上麵還有一個姐,也是排行老二。大家平時見他也叫他老二,或者肖老二。隻是肖宗文喜歡別人這樣叫他。
因為老二,還當地的方言裏還指男人的那玩意,什麽老二啊,小弟弟啊,指的全是那意思。
問題是肖宗文現在是恰恰沒有老二的人。
“別觸了,我錯了,我錯的。”牛老三說。
“媽的,我叫你打,我叫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