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簡直是胡扯!!”
聽到李布如此說,張勝景的臉色更加漲紅,嘴裏大聲喊叫著一些無意義地話語。
來借此掩蓋自己心裏的慌亂。
“師父,想必以您的醫術,也覺得不太對吧?”
李布的聲音幽幽傳來:
“當時您怎麽可能會在止血藥的劑量上犯錯?”
“而病人的流血量卻又和創口不吻合?”
“這一切,您可別告訴我,您完全覺得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張勝景幾乎連手都是顫抖的。
是的,在當時,他心亂如麻,慌張愧疚萬分。
被患者家屬的痛哭和咒罵打入地獄的他,沒有細究手術中的細節問題。
事後,他也以及辭職,成了人人喊打的庸醫。
人也已經死去多時,他也沒必要推敲當時的具體情境了。
所以,他選擇了埋頭沉默。
可李布卻無情地將他多年的偽裝給撕碎了。
“……”
張勝景沙啞嗓音說道:
“就算是有蹊蹺,又能怎麽辦呢?”
“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再去追究這個,還有什麽意義呢?”
李布深吸一口氣:“不,當然有意義。”
“所以,您到底跟我打不打這個賭?”
“……”
本想拒絕,可是他看到了李布的眼神,認真且堅定。
他一個長輩,居然還沒有一個小孩有魄力。
“可是,你一個小孩子,又有什麽能力去查這件事……”
“這您就別管了。”
李布輕笑道:“隻要您點頭,就算是天王老子的褲衩什麽顏色,我都給你扒出來。”
“……”
總覺得這個比喻有點猥瑣。
張勝景稍稍緩解了心中的緊張情緒,點頭道:
“好,你查吧,隻要你是對的,我就什麽都聽你的。”
李布眼前一亮:“就等您這句話了。”
說完,他撂下筷子,風一樣離開了小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