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呂鬆擎又略帶擔憂地對著李逢春說道,“逢春,你那個法子有幾成把握。”
李逢春沉吟了一下說道,“不敢多說,起碼有六成吧。”
一旁的吏部事中胡鈞插話說道,“李公子還是保守了!”
“從我在吏部這麽多年的從政經驗來看,這條實行的法令一出,將會舉朝震動!”
“八成的把握總是有的。”
第二天,汴城知府府衙裏。
呂鬆擎正坐上首,吏部給事中胡鈞坐在旁邊,同知的位置空著。
平時這是徐啟功的座位,現在空****的。
堂下密密麻麻站滿了上百個胥吏,這些都是汴城知府裏,負責刑名後勤等各種雜務的小吏。
李逢春也被呂鬆擎邀請在一旁旁聽,拿了個小凳子,坐在角落上不起眼的地方。
堂下的胥吏們看著眼前一幕暗自有些心驚!
他們這些人的老長官同知徐大人沒來!
怎麽邀請了這個沒有官身啥都不是的毛頭小夥子來聽會?
氣氛一下子顯得有些沉悶,大家都預感到可能會有大事發生。
“今天集中大家在這裏,主要是討論一下胥吏製度的改革問題。”
呂鬆擎沒有廢話,上來開門見山就說明了自己的意圖。
此話一出,全場像飛進來一群蒼蠅一樣,嗡嗡作響,大家議論紛紛。
“知府大人,如此重大的事情,為何我們都不知情?”
“再說了,同誌徐大人今天為何沒來?”
“恐怕這樣的情況下,討論所謂的改革製度不太合適吧。”
一名瘦削的年輕人,一咬牙站了出來拱手說道。
呂鬆擎細看之下,原來是名為陳光的賬房胥吏。
“我們這些人為了汴城,整日裏兢兢業業,不說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不知道大人要如何處置?”陳光略帶悲憤地說道。
他的衣衫有些陳舊,但漿洗得幹幹淨淨的,舉止中明顯看出來是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