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春前世到底还是个钢铁直男。
尽管心中怒火滔天,面对着赵姨娘这种老鸨,还是本着好男不和女斗的想法,没有太过纠缠。
没想到赵姨娘这么不讲究,直接就喊人了!
他心中又气又急,轮圆了胳膊,照着赵姨娘脸上就是一级响亮的耳光。
赵姨娘的脸上顿时瘦了半圈,五个血红手指印清晰可见。
李逢春手上也多了满手的脂粉。
身后的张麻子也是一脸怒色,狠狠啐了张姨娘一口。
这时楼下的人听到动静,连忙赶上来。
顺着门缝一看,跑上来一高一矮两个家丁打手。
上午的青楼都是姑娘们休息的时间,一般都没啥人。
李逢春虽然前世没打过架,但人性一般都是缺什么就喜欢什么,他最喜欢看武侠电视剧。
他朝着张麻子使了个眼色,朝门后摆了摆头。
张麻子行走江湖多年,对这种偷摸打闷棍的伎俩烂熟于心,握紧手里的哨棒,闪身躲到了隔间的门后。
“小心!有人......”赵姨娘一看这两人完全不讲武德,便想要发声示警。
李逢春一看,给你脸了,看着你是个女人不想下狠手,没想到你还小母牛坐飞机,牛逼上天了。
他单手捏住赵姨娘的下巴,轻轻一用力,咔哒一声,下巴就卸了下来。
说来也巧,前世吕逢春的一个室友因为爱打篮球,脱臼过一次,没处理好。
后面总是习惯性脱臼,懒得每次都去医务室处理。
于是让李逢春帮他复位,久而久之,李逢春也久病成医。
赵姨娘的猩红大口合拢不了,看起来很滑稽,让李逢春有点开车的感觉。
来不及回味岛国动作片,李逢春却看见闯进来了矮个子家丁打手。
一进门,他只看见李逢春一只手搜抓着赵姨娘,不禁心里一松。
原来是这废物点心。
之前李逢春天天在天香阁鬼混,吊儿郎当的,这种少爷,自己绑着一只手都能对付。
这次可是立功表现的机会。
把赵姨娘救下来,看来升职做个安保队长不在话下。
他脸上狞笑着,矮个子远远举起了拳头,朝着李逢春挥舞而去。
他似乎看到逢春那种帅气的小白脸在他面前像西瓜一样被砸个稀巴烂,心情不禁有些激动和期待。
突然咔嚓一声,矮个子家丁感觉自己小腿一阵剧痛,双脚离地。
但上半身却由于惯性还在往前冲,就这样直愣楞飞了出去。
李逢春眼见他冲着自己飞过来,忙偏开身子,却没想身后还控制着赵姨娘。
就这样对方直接扑倒在赵姨娘身上,嘶的一声,把她上身的裙子撕裂了一大块,露出一大片雪白。
赵姨娘又羞又急,无奈苦于发不出声来,只能啊啊叫着。
张麻子一招得手,马上起身更换位置。
他这种混迹江湖的人,从来不讲什么好看的招式,出手就是讲究个实用。
人的胫骨是最脆弱的,俗称迎面骨,他刚才还是留了几分力气,没有太过狠毒!
不然的话,以大周的骨科技术,矮个子这条腿八成要废。
李逢春看得叹为观止,虽然自己会的那些后世的军体拳擒拿手也是近身格斗的招式。
但论起实战经验,还是张麻子这种粗人来的稳准狠,要么不玩,要玩就梭哈。
紧跟着的另一个高个子家丁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门后有人。
他也是个街上经常厮混打架的角色,没有傻乎乎地跟进来。
而是马上一脚踢在门上,幸好张麻子经验丰富,不然这脚下去估计要闷晕当场。
木门轰的一声粉碎开来,变成木片四下飞溅。
张麻子毫不惊慌,看见对方招数已经用老,边欺身上去,手中哨棒直点而出,一下子戳在家丁的肺部。
这下就要了亲命,高个家丁浑身失去力气,一口气吸不上来,跪倒在地,猛烈咳嗽起来,嘴角隐隐溢出血迹。
李逢春之前一直以为张麻子咋咋呼呼,就是个普通货色护院。
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一出手就眨眼间干翻两个人。
其实这也很正常。
现代人一直觉得古代传武不行,这是一种误解。
武术对于现代人只不过是强身健体的消遣,可是对于古代张麻子这种人来说,就是安身立命的本事。
没有拿得出手的三招两式,还跑个毛线镖,随时被土匪砍死。
所以,他一出手也就是最快速度最实际的招数把对手放翻,或者被对手放翻。
如果能有效果,掏裆插眼都能使出来。
这跟李逢春看过那些特种兵的手段差不多。
这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天香阁两个打手家丁一个趴在赵姨娘身上哎哟惨叫,一个躺在门外地上咳血不止。
李逢春手上一使劲,把赵姨娘的下巴接上。
“怎么样,老虔婆,你再叫人啊。”李逢春恶狠狠地说道。
“你要怎么样,你欠我银子,说了不还就拿婉儿抵债,我以为你跑路了,当然去拿人啦。”
“我跟你说,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动我一根汗毛,你就别想见到婉儿。”
赵姨娘虽然心底惊惧,但想到自己背后的靠山赵家,又硬着头皮说道。
“特么说好了五天还钱,你跟老子玩阴的!”
李逢春一股无名火起,还不还钱的另说,关键是赵姨娘这态度太欠揍。
扫了桌上一眼,他抓起一根竹签,朝着赵姨娘涂满指甲油的手指缝上就戳了下去。
“啊!”
一声长长的尖叫。
赵姨娘的手像患了帕金森症一样,不停发抖,几乎晕死过去。
李逢春此时就像一个受伤的野兽,完全不管不顾,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救出婉儿。
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孩子落到天香阁这些人手里,晚了不知道要受什么糟蹋。
“你可以继续嘴硬不说,我一根一根插在你十个手指,还有十个脚趾头。”
“然后把你的脸划上几十道花,再把你扔在野外,把灯捻子插在你肚脐眼,把你这身肥膏烧得干干净净,你信不信?”
因为过于激动和愤怒,李逢春的声音有些嘶哑。
赵姨娘强打精神张开眼,看见李逢春又拿起一根竹签,连忙哭着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李逢春缓缓放下竹签,心中充满了对后世革命先烈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