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一層,呂鬆擎沒有任何猶豫!
馬上口述一份調兵剿匪公文,交代吳師爺立刻用印,陪同李逢春一起前往城外府兵大營。
李逢春手拿著新鮮出爐蓋著鮮紅支付印章的公文。
出門正要跟吳師爺坐上馬車,卻看見張麻子和老王頭站在街口。
見李逢春從知府府邸出來,兩人便走上前來。
“王叔,張頭,你們怎麽來了。”
“小春子,你要去剿匪為父母報仇,這點我老王佩服,是條血氣方剛錚錚鐵骨的漢子。”
老王頭邊說邊豎起來大拇指。
“但你是讀書人,不懂那些天殺的土匪有多陰險!”
“我老王沒什麽本事,就是在邊軍廝殺幾十年,對於這些齷齪勾當還有一點了解。”
說著老王頭又指了指一旁的張麻子說道。
“麻子他走鏢十幾年,附近的地形熟,江湖經驗也多,我們兩個跟著你一起去,幫忙出出主意,這樣穩妥一些。”
自從和老王頭一起對酒夜談之後,兩人的關係就不在生份了。
現在老王頭每每叫李逢春都叫小春子。
能不能不要叫春,都不知道這老家夥從哪裏學來的臭毛病!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在邊軍的時候跟那些監軍太監學的。
雖說如此,李逢春還是被兩人的義氣感動得無以複加。
說到底這次不是做生意,也不是遊山玩水,是實打實要跟窮凶極惡的土匪拚個你死我活的。
報仇說破大天也隻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他們犯不著趟這趟渾水。
看著李逢春熱淚盈眶的樣子,老王頭不耐煩地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流什麽馬尿,做這些個兒女情態。”
縱身跳上馬車,老王頭招呼著眾人。
“走,上車,咱老王多年沒機會上戰場了,手癢得厲害。”
說罷幾人就上了馬車。
張麻子自然坐在了趕車的位置,一甩鞭子,一溜煙往汴城外的府兵大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