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好了计划,半个月后出发剿匪。
李逢春几人都离开了府兵驻地。
回到家,李逢春让张麻子去找个手艺好的铁匠,顺带买个几十斤土酒回来。
瑞福祥布行的生意日渐红火。
男女内衣的火爆带动了其他布料的销售,一些经年挤压的货物也销售一空。
钱现在对李逢春来说自然是不愁的。
“少爷今晚想喝点?”
张麻子一听要买酒,馋虫就上来了,舔着脸嘻嘻笑道。
“喝个屁,就知道贪杯,小心翠秀扭你耳朵。”李逢春没好气地笑着。
自从上次送了内衣给翠秀后,张麻子和翠秀的关系早已更进一步!
当然碍于世俗的礼法,还没有捅破最后一曾窗户纸!
但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已是寻常了。
“我跟婉儿商量过了,等这次为我爹娘报仇过后,你和翠秀就办个酒席!”
“风风光光把别人娶进门吧。”李逢春淡淡说道。
张麻子一听大喜过望,憨憨地应了一声,笑得合不拢嘴,屁颠屁颠就出去办事了。
等张麻子把铁匠找来,李逢春把画好的图纸交给他!
蒸馏酒的炉子并不难,略一解说铁匠就明白了,答应两日就能打好。
“少爷,你还会酿酒啊,那还叫我买这土酒干啥?”张麻子一脸疑惑地问道。
这也配叫酒?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酒了!
李逢春不屑一顾地笑了笑。
除了酿酒,他还要准备好几样大杀器。
没办法!这是他回到大周以来第一次面对战斗,而且还是不得不亲自上阵那种。
成败在此一举!报不了父母的仇,那何以立足。
针对尉迟冲说的几个困难,他只能发挥工科男变态的动手能力了。
虽然碍于材料的问题,只能做一些四不像的半成品出来!
但就跟三体里面说的一样,妥妥降维打击!
对付一般的毛贼,就像大炮打蚊子,足够了。
半个月后。
临安通往汴城的官道上,一队庞大的车队大摇大摆地走着。
一群鲜衣怒甲的骑兵将十几辆豪华的马车,团团保护在中间。
行人纷纷躲避,小商队的马车赶紧停下来,在一旁让道。
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这么大一对骑兵,突兀出现在官道上,没办法不让人惶恐。
“这是哪里的军队啊?怎么看起来如此雄壮,不想咱汴城的府兵啊。”
旁边的商人议论纷纷。
“你什么眼神,汴城的府兵我见过,穿得破破烂烂的!”
“你看这些骑兵那马,那盔甲锃亮的。”
“还有,你注意到没有,那披风的角上绣了一道黄色,知道那是什么吗?”
“还有这讲究,不就一件披风吗?”
“你懂个屁,那道黄色代表着天子亲军!这是禁军懂吗?马车里肯定是大人物。”
“啊,那咱们小声点,别被听见了惹火上身。”
为首一辆奢华的马车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在轻松交谈。
“王兄,你说汴城有没有临安好玩。”
兴致勃勃说话的女子一身鹅黄色长裙,套着一件纯白色的狐皮大裘。
明眸善睐,肌肤若雪,两只眼睛乌黑而灵动,一副活泼天真的模样。
“反正临安我是呆够了,去哪都行,只要出去就好,在临安我总感觉透不过气来。”
回答的男子懒洋洋地躺在宽大的椅子上,舒服地伸着懒腰。
两人正是当今大周的二皇子代王李阳和圣人最宠爱的舞阳公主。
第二辆马车上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同样是坐着两人,一个中年人满脸长须,正襟危坐,满脸严肃。
另一个人则看不出年龄,面白无须,满头银发却看不出苍老的模样,似睡非睡。
“这次有劳魏公公亲自出行,想来一路上的安全必然无虞。”
说话的,正是李部负责考绩的给事中胡钧。
他是受吏部尚书李林甫的指派,到汴城来给知府吕松擎进行考绩。
“代王和舞阳公主一起出行,圣人自然放心不下,让我随行,是看得起我这把老骨头。”
胡军口中的魏公公,正是临安宫里的大太监魏大勇。
“不过,大周现在却是多事之秋,说句难听的,已是风雨飘摇!”
“不然有这两百勇卫营亲军就够了,何必要我出手。”魏公公叹了口气说道。
胡军听得心惊肉跳,这话也就魏公公能说,他侍奉过两任皇帝,自然没什么顾忌。
“圣人励精图治,必然会海内归心,中兴有望。”
胡军免不得要说几句场面话,不敢顺着魏公公的话题说下去。
“中兴,哼哼,但愿吧。”
魏公公不置可否地说着,又闭上了眼睛假寐。
这边舞阳公主挨近李阳身边,挠着痒痒不让他休息。
“王兄,难得出来一次,不如我们先去游玩一下吧。”
“听说附近柳湖风景极好,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誉!”
“不如我们绕道过去看看,跟着魏公公他们,闷都闷死了。”
舞阳公主不依不饶地折腾着李阳,笑嘻嘻地说道。
“什么,你可别胡闹,我可是费了很大劲才求父皇让你出来的!”
“你这样一搞,我可要受责罚。”李阳一听睡意全无,连忙起身正色说道。
他知道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子,从小行事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
“哼,我就知道,你比那些老古板还要古板。没有我给你出主意你能出来吗?”
“早知道我就去找长王兄了,他可不像你这样婆婆妈妈瞻前顾后。”
舞阳公主气鼓鼓的说道,脸若冰霜。
她口中的长王兄,自然是大皇子李承纲。
李阳听了心里不禁暗暗恼火,他平素就经常被拿来相比较。
现在圣人即位未久,册立太子言之尚早。
明面上两人兄友弟恭,和睦相处,但为了大统,私底下也暗暗较劲。
谁都知道一步之差,就是君臣。
此刻听妹妹这么说,李阳脸上也绷不住了。
“谁说我婆婆妈妈没有主见!这出行的路线,都是定好的,哪能说改就改!”
李阳悻悻说着,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哼,勇卫营还不是要听你的,你指东他们敢往西吗?”
“至于魏公公他们,你只要听我的……如此这般。肯定可以的。”
见李阳的口风松动,舞阳公主像绽开鲜花一样,笑意盈盈,凑近他的耳边窃窃私语一番。
“这……能行吗?”李阳被她这胆大包天的想法吓了一跳,怯怯说道。
舞阳公主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胸脯说,“嗨,没事的,大兄弟,听我的。”
拳头所到之处,尚未发育还略显平缓的胸部,响起了可耻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