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宫斗剧看多了!
从什么脚脚惊心开始,李逢春就对那些腹黑的权术谙熟无比。
魏公公,勇卫营,说到底都是圣人为了护卫代王李阳和舞阳公主派出来的。
派给你,不等于是属于你的。
如果没有一点政治敏感性和觉悟,很容易踩坑。
经过这段时间和代王李阳的接触,他觉得对方至少是个善良的人,骨子里的善良。
在看到路边的饥民的时候,他会毫不做作地流泪。
看到贪官污吏的行为,他也会恨得咬牙切齿,气愤无比。
对于李逢春来说这就够了。
善良,对于一个君王来说已经是足够的品格。
至于那些所谓的帝王心术和手段,自然可以慢慢学习。
骨子里的善良和暴虐,热烈和凉薄,都是改变不了的。
尽管李逢春没想过自己要做一个从龙之臣。
但不介意帮助李阳这个代王在向上走的路上帮上一把。
舞阳公主的提议只是小儿女的心思。
一旦被朝廷中那些大佬利用弹劾,就是不大不小的罪过。
擅自动用勇卫营,你想干嘛?
今天可以帮你追回实物,明天就可能软禁圣人。
要是在圣人心里种下这样一根刺,不管有没有用,李阳在竞争大宝的路上就会很被动。
微微对着秋香摇了摇头,让她先不要去找代王。
这件事代王李阳和魏公公置身事外就好。
有时候不知道可以不管,知道了就很两难了。
不知道为何,此刻他心中反而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
可能是为自己,也可能是为了蝴蝶谷里那漫天飞舞的小生物。
“公主,婉儿,你们进来一下。”
李逢春轻声招呼这两人。
舞阳公主仍在气鼓鼓地挥舞着拳头,秦婉儿则是泪眼欲滴,脸色苍白得几乎站不稳。
不由分说地拉着两人进了库房,李逢春交代众人先去各忙各的,然后砰地一下就关上了门。
这下轮到秋香紧张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而且,还是一男两女。
作为丫鬟,虽然年纪和舞阳公主差不多。
但在那些老宫女的教导下,他对男女只是比舞阳公主早熟得多。
这个年纪的男女如同干柴烈火,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天雷触动地火。
“麻子哥,李公子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秋香支支吾吾地问着张麻子,没敢将自己的担心完全说出来。
如果公主在这里出事了,圣人怪罪下来!
公主自然要责罚,自己这个小丫鬟估计要被沉到井底了。
想到这里秋香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
张麻子也被自家少东家的举动吓了一跳。
没想到少东家隐忍这么久,今天竟然如此一发不可收拾的雄起,当真是吾辈楷模。
“没事的,我们少东家做事沉稳,很有分寸,想来知道轻重。”
张麻子轻声安慰这秋香,实际上心里也没底,不由自主地想着轻重是知道轻重了。
就是不懂会不会知道深浅和长短。
秋香闻言才脸色才稍微平静下来。
“嗯,麻子哥说的一定是对的,李公子那么高雅一个人!”“
肯定跟麻子哥一样一身正气,不会胡来的。”
带着崇拜的眼神,秋香对着张麻子说道。
她至今还记得在柳湖边上,张麻子为了救她气喘吁吁奋力奔跑的样子。
一旁的翠秀,冷眼看着两人对话,不动声色地揪了张麻子腰眼一下。
看来这一招,是天底下女人通用的招式。
这小丫头,还说麻子不会胡来,不胡来晚上能来三四趟?搞得人家路都走不稳。
翠秀丝毫没有觉得,是因为自己索求无度的缘故。
张麻子露出了痛苦而又努力憋着的表情,表演力度堪比后世的北影北戏的学生。
在众人忐忑期待的时候,奇怪的是库房里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只有轻微的说话声。
这下连带着翠秀都纳闷起来。
怎么自己家办事的时候动静就那么大,到了少东家这里就悄无声息呢?
还得是自家这头牛精来的壮实,虽然有时候气人,在关键时刻还是管用的。
没想到少东家那么帅气一个读书人,竟然在这方面.....
.唉,真是苦了婉儿姑娘,还有舞阳公主。
翠秀黯然地想着,眼神有意无意看向张麻子,充满了爱怜。
张麻子无意间看到翠秀跑过来的眉眼,不禁一哆嗦,心想着真是好火费炭,好女费汉。
要不是自己当年走镖打磨了一身好筋骨,如今还真搞不定这婆娘。
转而看向了库房,三人进去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张麻子不由得对自家少东家心生佩服。
读书人,花样就是多,持续力就是强。
秋香则是双手抓着一方手帕,捏了又捏,攥得紧紧的。
手心全是汗水,一副欲言又止的焦急模样。
进去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库房的门终于打开了。
李逢春衣服风轻云淡的样子走了出来。
身上衣衫依旧纹丝不乱,身材挺拔,步伐稳定有力,看不出鏖战的痕迹。
秦婉儿和舞阳公主则是跟在后面,喜形于色,脸上红扑扑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两人更是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秋香、张麻子和翠秀三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也行?
太震碎几人的三观了。
张麻子和翠秀对自己少东家的佩服之情溢于言表。
翠秀更是迫不及待想要拉着秦婉儿回去好好八卦一下细节。
秋香则是一脸苦涩。
完了完了,看着样子舞阳公主是食髓知味,乐不思蜀了。
这种事情怎么还能跟秦婉儿讨论?
为什么宫里那个懵懵懂懂的女孩变成这个样子?
苍天大地啊。
在秋香心里发出无限哀嚎的时候,舞阳公主兴奋地来到他面前,手里拿着相同长短的两根竹签。
“快,我们回去,我有新鲜事跟你说。”
舞阳笑颜如花,拉着秋香就往门外的马车上走去。
秦婉儿走到翠秀跟前说道,“翠秀,你去跟李叔他们说一下,今天就照常染布,不做贡布了!”
“就按平常的单子来做吧,贡布的事情另有安排。”
翠秀听了有些惊讶,但还是顺从地去招呼瑞福祥的伙计们。
李逢春则是在张麻子惊呆下巴的表情中来到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唉,真是个体力活,麻子,上次你那个跌打酒效果挺好的,还剩有不少吧!”
“拿来给我擦擦,搞了半天,手累得不行。”
张麻子一听,原来是用手?怪不得没有动静。
少东家的手竟然没抽筋,真乃神人也!
在一脸敬佩的神色中忙不迭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