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臉色大變。
曹化淳,如今這個西廠提督等同於閻王。
東廠不敢殺的人,西廠敢殺,東廠不敢管的事,西廠敢管。
一句話,東廠管得了的西廠要管,東廠管不了的西廠更要管。
皇權特許,先斬後奏,這才是西廠。
這一陣子多少高官進了西廠便再無音信,她可不想進閻羅殿。
客氏轉頭看了看魏忠賢,卻見他一臉陰沉,對她視而不見。
偶或撒過去一道目光,卻充滿威脅。
客氏懵了,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這個跪拜在自己石榴裙下的太監,一直視她為天人,此刻居然連一句求情的話也沒有。
他還算個人嗎?
人在慌亂中,客氏卻心存僥幸。
她是大行皇帝乳母,身份崇貴,說不定陛下隻是例行公事,不會對她用刑。
嗯······隻要她堅持說被冤枉,曹化淳也不敢對她怎麽樣。
客氏又進入夢境,她就沒想想,今日從她跪在地上開始,朱由檢就沒有讓她平身的意思。
而且直呼其名,沒有半個字提到奉聖夫人。
客氏還在做美夢,曹化淳匆匆進來。
“奴婢曹化淳參加陛下!”
“平身!”
“謝陛下!”
“錢侍郎,把證據交給曹化淳。”
朱由檢沒有一句廢話,直接道,“曹化淳,錢侍郎等臣彈劾客印月十大罪狀,朕不知真偽,你把她帶到西廠查一查,辨清真偽。”
“奴婢遵旨!”
曹化淳接過證據揣起來,然後躬身道,“奴婢告退!”
說罷轉身走到客氏跟前道:“奉聖夫人,請!”
夢醒時分,客氏驚恐大喊:“陛下,民婦無罪,民婦是被冤枉的······”
曹化淳哪給客氏撒潑的機會,像小雞一樣拎出朝堂。
魏忠賢如喪考妣,麵色陰沉得快要滲出墨來。
他做的許多事,客氏都清楚,尤其那些隱秘的事,客氏更是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