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心中能幫他的人就是他的結拜兄弟,司禮監秉筆太監徐應元。
雖然徐應元曾彈劾過王體乾,但這也是魏忠賢現在能抓住的唯一,也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徐應元是信王府老人,想曹化淳、王承恩等信王府的老人都得到皇帝重用,魏忠賢覺得徐應元在皇帝前吹點風,應該能起作用。
“賢弟救我!”
徐應元如約而來,魏忠賢見麵就跪下,聲淚俱下,哭得那叫一個淒慘。
“大哥這不是折兄弟壽麽?快快請起!”
徐應元忙上前扶起魏忠賢,努力擠出幾滴淚,信誓旦旦道,“大哥的難處就是兄弟的難處,咱們兄弟結拜時盟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兄弟怎會看著大哥落難而無動於衷······”
以魏忠賢現今過街老鼠般的惡劣境況,徐應元能客氣地赴約,就算對得起結拜情義了。
如今更是張口就答應替他解憂,充分表明情義無價。
兄弟約見,自然要痛飲,然借酒消愁愁更愁。
幾杯酒落肚,魏忠賢就長籲短歎,臉上布滿愁雲,徐應元見狀,循循善誘給魏忠賢指出了一條明路。
“大哥想過沒有,百官不斷彈劾,陛下隻動與你有關聯的人,卻一直護著你,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
魏忠賢喃喃低語,腦中有無數接近的答案,卻沒有一個能完全符合,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徐應元低聲道:“因為陛下一直希望你自動走人,畢竟你是先帝推薦的人,陛下不好把你踢出去,否則陛下有一天撐不住壓力······來,咱們兄弟幹一杯······”
魏忠賢卻很疑惑。
這一招他早用過,可皇帝不同意。
可現在······難道這是皇帝的意思?
魏忠賢將信將疑道:“咱家若致仕,真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