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箬儀輕晃攸寧。
“哦?那便好,陛下本就多疑,有這種想法也不新奇,隻是你若想留在你的國度,倒也未嚐不可。”攸寧為自己緊張不安的情緒辯解著。
箬儀卻心傷了,楞楞地望著攸寧眸中綻放清晰可見的淚花抱怨道:“原來侍奉大人這麽久了,大人竟從未停止過將我送走的想法......”
“我本以為與大人沒有過深的主仆情誼便罷,可這救命之恩箬儀仍是要報的,可大人到現在還在想著將我送人。那好,我現在就入宮讓陛下將我收下做粗使丫頭便是。”
說著就起身出去,恰巧在一拐彎的地方跳下馬車。
還未來得及走出馬車的攸寧便聽到箬儀的慘叫聲,車夫緊停慢趕的停下馬車。
快步下車來的攸寧向後跑去,一溜煙的功夫便不見人影了。
他回身迅速將馬鞍取下,接過馬鞭騎上馬便揚長而去。
其實,箬儀隻是拖著疼的厲害的腳,一瘸一拐的往回走,走了沒多遠,聽到攸寧騎馬的聲音,實在無處可去的她便找個黑暗角落藏起來了。
攸寧停下馬四處張望,馬在原地打轉,不見她人影,他急的背脊直冒冷汗,馬背上的他一臉的惶恐不安。
這次他真急了,想來她沒地方去,這裏又離皇宮那麽近,以為她真進宮了。
可是轉念又一想:方才她跳馬時似乎受傷了,一個受傷的女子能走多遠,一定是躲在某處看著本太尉著急的樣子偷笑呢。
攸寧無奈搖搖頭:自從此女子賴上我後,可真是沒有一天安生日子過啊,可若真少了她,這生活必定苦悶無趣至極啊。
也罷也罷,下馬找她去啊。
果然,在他一旁不遠的牆角裏,箬儀正滿意的笑著。
就在馬車上乃至剛才跳馬時她一度以為攸寧真的不想要她了,她確實是哭著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