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煊一副勝券在握的態度,老成持重地對陸太後說:“是啊,本太子與皇祖母想到一塊兒去了。”
“隻是皇祖母,為免你看到母後會想念父皇,再則便是,你一直不喜母後,為免你見到她再生怨氣,氣壞了身子,恐父皇在天之靈難安。”
“您年歲也大了,從今以後您便在福寧殿頤養天年不要再出來了吧?”
陸太後沒想到,自己的皇孫兒,竟會這樣將自己禁足。
她極為詫異道:“煊兒,這陛下才剛離世,你便要讓皇祖母禁足?”
“你果然沒有將哀家曾對你的好放在心中。”
她口中的好,在德煊眼中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效果。
他反問陸太後道:“您曾對我的好?自打本太子與母後回宮來,皇祖母您便明裏暗裏沒少讓母後為難,本太子怎會不記得。”
覺得此刻應該以喪事為重的箬儀聽不下去了道:“夠了,煊兒,未來你將是我周朝天子,就該不拘小節的啊,皇祖母的所作所為,也都是為了你啊。”
陸太後急忙喝止道:“有你母後在你身邊,周朝遲早會毀在她的手裏啊。”
“是嗎,可在煊兒心中無論皇祖母您說了什麽,做了什麽,為我好,還是如何,我都清楚的知道,我的母後是永遠不會害我的。”
“試問,一個連自己兒子身去,都不願看他一眼,就來逼他最心愛的女人去死的母親,會有多愛她的皇孫兒?”
德煊的一字一句都鏗鏘有力,打擊著陸太後。
“煊兒,不得無禮。”作為母親,箬儀隻得站出來口頭阻攔德煊。
“煊兒,你可知你說的這些,就像是一把尖刀在剜皇祖母的心啊。”
陸太後手捂著心房,滿目淚光閃動著又道:“皇祖母剛剛失去了皇兒,難道你,還要讓我失去皇孫兒嗎?煊兒。”
德煊緩緩垂下眼眸,在箬儀的推動下,他手扶著陸太後道:“煊兒沒有那個意思,皇祖母去看看父皇吧。”